“呵呵,比说吓人……别说活人,死人都逃不过去,前些年迁坟,老坟里骨头都成绿色,污染得前后十里,连只会跳蚂蚱都找不着,只有老鼠。”
“得得……”
问话是徐同雷,回话是王立松,看来又选个奇葩落脚地,今夜是开工时间,五位工人已经准备就绪,裁纸、调色、试机、轰窿窿机器响起来那刻,什污染、什毒害都不在乎,徐同雷喜滋滋地看圈,又到房顶嘹望口看会儿,这鬼地方果然好,个人影都没有。
王立松拆着矿泉水,方便面、火腿肠,放桌上,不好意思地道着:“雷哥,这地方可没啥好吃,周围水根本不能喝啊,只能对凑。”
“没事没事,正事要紧……哎对,那个货?”徐同雷突然想起人来。
……
……
天色渐渐地黑下去,在条坑洼旧路尽头,星星点点灯光去处,狗吠声中,影影幢幢人正在卸货,卸完,车疾行而去,铁制大门旋即紧锁。
“调试好机器,马上开工。”
“没问题,会儿就能开。”
爱民也郁闷地道。
“那位估计是凶多吉少啊,真要像专案组判断假钞团伙,您说会不会……”徐健问半。
党爱民瞪着他:“会,什都可能会发生。”
明显是不悦,怕听到最坏结果,徐健知道点教官曾经卧底事,他小声问着:“教官,你以前当过卧底,你说有没有可能,他打入假钞团伙内部,将来来个绝地反击啊?”
“可能性不大啊,最长次卧底任务,光侧面接触就做八个月,你听说过,那个团伙见面就把人招到团伙里吗?”党爱民问,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“哎哟哟,艹,忘。”王立松直拍脑袋,然后征询着徐同雷道着:“要说早该半路把他扔,管他死活
“几个技工你看好,二十四小时三班倒,不准离开这个院子。”
“您放心吧,有狗看着,只耗子也出不去。”
“这地方……安全吧?”
“您更放心吧,这是个重污染村,连牲口都养不活,没人来,村里年年有得病死,没死也在等死……”
“别特说这怵人。”
“是啊,事越大,会越谨慎,这种事不能留活口啊。”徐健道。
这判断听得党爱民浑身激灵,又自安慰地改口道:“也不定,兴许他真被人看上,那小子是个妖孽,只要是坏人,大部分都能把他引为知己。”
党爱民说到此处,他不自然地笑,又想起在传销团伙,帮传销分子被他忽悠得团团转事,那次高调线人之旅,至今仍然尘封在警务档案里不为人知,恐怕就当个传奇故事讲出来都没人信呐。
是啊,瞧现在,士气已经低到冰点,谁又能信呢?
稍歇片刻,继续前行,驶在山水连绵陌生环境,很快成漫无目标寻找,其实是慰以自慰而言,那只离群孤雁,又怎可能找得到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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