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不知道多久,申令辰陪同着两位法警出来,叫着容缨,关毅青被挡在门外,申令辰点头示意着,让她离开。
这是最后程序,不会儿便见到殡仪车缓缓驶出,驶向火葬场。
“擦擦吧。”关毅青递着纸巾,直木然蹲在旁小木,也像傻样。
小木拿着,随意地擦擦鼻血,此时才开口道句:“谢谢你啊。”
“不客气,接触之后才发现,其实容缨身世挺可怜……她是个好姑娘,你该珍惜她。”关毅青轻声道。
容缨抹泪,看清,是小木,她下子愤怒,带血手,狠狠地扇在小木脸上,伴着是更大声哭声。
下……两下……三下……那狠狠耳光,让她哭声更烈,她哭诉着:“你害他们,你害他们……他们那喜欢你,你害他们……那喜欢你,你直在骗……”
“是害他们,是骗你……知道你不会原谅,所以来,不管有什事,们还像以前那样起担着……”小木脸上火辣辣地疼着,试图用曾经感情换回那怕点原谅。
“你…滚!”容缨狠狠,扇小木耳光,她扇着,使劲地扇着,直扇到小木鼻子、嘴角见血依然没有停下,直到关毅青握着她手,她才号陶大哭着,和关毅青抱在起。
三个人就这样站着,激烈心情慢慢平复,可伤口却再也无法愈合,容缨泪干时,又恢复那木然样子,呆呆地看着大门,就像等着父亲,等着哥哥回来样,这次,他依旧是,再也等不回来。
“还有机会吗?”小木摸摸被打肿脸,讪然道。
这个问题不好回答,关毅青抿抿嘴道着:“也许有吧,看得出她很喜欢你。”
“是啊,有多喜欢,就有多仇恨。”小木道,脸自嘲尴尬,那怕能穷尽心理学理论,恐怕也洞悉不到人心每个角落,就像他都有点说不清聂奇峰最后心态样,他问道:“对,好像林处说,聂奇峰主动要求捐赠器官?”
“对呀,怎?”关毅青问。
“没什,有点奇怪而已,反社会性格人,应该不会这样做啊,怎还可能接受记者公开
过很久,整装武警开始撤离,没有向这里瞥眼,死刑犯家属,顶多能得到他们鄙夷眼神。
又过很久,救护车疾驰而去,关毅青轻声在容缨耳边说道:“他没有死,他角膜,会让人重见光明;他肾脏,同样也会挽救个生命……他生命会在其他人身上延续。”
“真吗?”容缨像看到丝亮光,难过地问。
“真,每个生命历程里,都会有善良在闪光……其实你哥也有,你该祝福他,在最后刻皤然悔悟。”关毅青轻轻说着,替容缨拢着额前乱发,她掏着纸巾,轻轻地粘掉她额头血渍。
“知道,知道……其实他们是好人,是好人……”容缨殷殷地流着泪,无力地说着,只她自己相信判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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