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着衣服,刚买,标签还在,而这种时候,他能想像得出外面唯余位,应该有多拮据,东西被整整齐齐叠好,他舍不得穿,也舍不得吃,在这个箱子下面,留着封拆封检查过信笺,他只能动残手,展开,看着页匆匆写就信:
哥,是缨子,找过很多次,直不知道你被关在哪儿,判决后才知道你在第四看守所……来迟,你不会怪吧……其实那天判决时,就在门口看着,心里很难受……最最亲两个哥哥,都要去。
知道都怪,以前乱花钱,没钱就逼着朝你们要……知道,哥拼命赚钱,就是为让过上好日子,不再像小时候那样,交学费都交不起,还得他悄悄去血站卖血……他拼命供上学最后都没有学好,还天天给他添麻烦……好悔啊。
哥,你们不会恨吧?真好悔……你们老是宠,到你们出事,连件像样衣服也给你们买不起……去请律师,请律师给你辨护,可他们没人接,都说你死定……哥,知道,定是他们搞错……定是他们搞错,定给你请到最好律师,定要上诉……
聂奇峰看着,那揉皱下半页信笺,是泪浸过,这时候任何事情都是徒劳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罪行,只不过这件徒劳事,像有着神奇魔力般,让聂奇峰宛如石雕脸庞,慢慢松动,那表情不再漠然,而是种放不下牵挂,像在回忆曾经岁月,初见这个怯生生小丫头,躲在戎武背后偷瞄他,他是眼见着这个小丫头长大、被宠坏,却怎也没有想到,在最后弥留日子,挂念着他,把他依然当亲人,只剩下这位,唯位。
他眼珠子动动,两行清清泪划过他漠然脸庞,留下两道明显湿迹……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