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电话铃声响……
……
约定时间在九时,木庆臣没有去酒店,而是在家里做件从来没做过事,打扫房间、整理被子、亲自下厨做好早餐,在妻子仲晓梅诧异眼光中做这些事,吃完早餐,又抢着洗碗。
这异常举动把老婆吓着,眼光闪烁着游移不定,两人是标准老少配,不算幸福,也不算不幸福,特别是当个比她小不多少男生后妈,她至今都没有进入角色,或者也没机会进入,那个儿子,就从来没有踏进过这个家门。
“庆臣,你今天怎?”仲晓梅终于忍不住,站在洗碗丈夫背后,猝来温情,让她受不。
音容笑貌时,他手像灼下,又轻轻地扣下。
即便吃这多苦,受这多罪,即便是父亲手造成,即便他心里千遍、万遍骂这个老东西,可心里依然是恨不起来感觉,依然是种愧疚心态,他眼睛滞滞地看着,在想那些颠沛流离传销分子,在想那些无家可归精神病人,在想那个孤儿院长大,没有父母,却依旧感恩秃蛋……心里越来越清楚家庭份量。
“得和他好好谈谈,不能再这相互伤害!”
小木如是想着,带着浓浓愧疚,养儿已是不易,岂能酿个悲剧?起圄于旧事回忆和怨恨中,不但父亲,就连他自己也不会拥个正常心态。
他慢慢地重新拿起相框,看着母亲笑容,他幸福而释然地喃喃说着:“妈,定让你很担心,想应该和爸都太想你,想得都无法原谅对方。”
不但温情,还激情呢,老木回头揽老婆把,很郑重地道着:“晓梅啊,们……再要个儿子怎样?”
“啊?”仲晓梅懵,夫妻俩再无子嗣,已成共识,丈夫早被儿子搞身心俱疲,怎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弯呢。
“你听说……你跟这十年,虽然吃穿不愁,可其实没享什福啊,家里没有小孩子记挂,都不算什家啊……这些年心思直在林深身上,直忽视你,们其实都该放下,都该有自己生活。”老木心宽地道着,不像平时那唉声叹气。
受刺激,绝对是受刺激,仲晓梅狐疑问着:“庆臣,到底发生什事?你们爷俩直就说不三句话……咦,对,你这两天,床上都那兴奋,到底怎?”
“准备和他分家……让他另出去过。”老
他微笑着,像小时候附着耳告诉妈妈悄悄话样,放在唇边,轻轻吻,放在怀里,紧紧抱着,在幸福回味中,他轻轻地拉开抽屉,把这副旧照,小心翼翼放回去。
有些事,总得放下,否则你只能生活在回忆里。
有些事,总得扛着,否则你生活留下将会是不堪回忆。
小木在想,做回个自己,个不需要粉饰自己,但难点在于,自己究竟是个什样子?
他检点着,突然发现,这个很简单问题,把他难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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