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栋答道:“回王爷,药是掺在线香里,分量很大,只要点燃那线香不即刻离开,任是换意志力再好人,也不可能撑得住。”
“嘶……”屏风内人传来时几不可闻吸气声。
董栋闻言忙问道:“王爷受伤,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!”
“你先去办你该办事情。”李湛冷声道。
“属下已经安排人去找今日在奉先阁值守内侍,待找到之后严刑拷打,定会让他说出幕后指使之人!”董栋开口道。
“你帮去找他趟。”纪轻舟抬脚想要往前走,但是不慎扯到伤口,疼得额头顿时沁出冷汗。随后他强忍着痛意,在图大有耳边叮嘱番,直到图大有点头,他才松口气。
图大有虽然放心不下他,却知道此事不能耽搁,于是取出个小瓷罐递给纪轻舟,便小跑着出小院。
待他走后,纪轻舟打开那小罐看,这才发觉图大有给他是罐伤药。
与此同时,摄政王府。
董栋单膝跪在屏风外头,额角落下滴豆大冷汗。
斑驳红痕。
“这事儿……难道就这算?”图大有别开视线,语带怒意道。
纪轻舟苦笑声,开口道:“倒是希望就这算,只怕没那容易。”
图大有闻言面色变,问道:“你想怎做?告诉,今日这条命是你救回来,就算是豁出去不要,也会替你出这口气。”
“那个人不是你能得罪起。”纪轻舟道。
屏风后李湛闻言目光微微滞,不知想到什。他低头看眼自己身上纵横交错抓痕,拿过伤药在血肉模糊伤口上轻轻撒,尖锐得疼痛骤然袭来,这让他不由联想到某些好不容易才抛诸脑后画面。
那少年面目自始至终都藏在黑暗中,可对方心跳和喘/息,甚至身体上温度,却像是烙在他记忆深处似,冷不丁就会冒
他是摄政王李湛最得用亲随,直颇受器重。
今夜摄政王参加宫宴,为不出岔子,他不知费多少心思,好在最后切顺利,没有任何不该出现变故。只没想到最大疏漏,竟然出在宫宴之后……
摄政王与先帝感情甚笃,自先帝驾崩后,经常去奉先阁缅怀。且在这种时候,摄政王喜欢独处,不爱让亲随跟着。若是换做以往,董栋即便不跟着进去,多半也会候在奉先阁殿外,但今晚他却因为别事情耽搁片刻。
待他找到奉先阁时候,已经晚……
“查怎样?”男人清冷嗓子自屏风内传来,时听不出情绪。
图大有怔,让纪轻舟扶着他肩膀,自己则俯身替纪轻舟穿好鞋袜。
“你若是愿意,帮个忙。”纪轻舟道。
图大有看向少年,开口道:“你说。”
少年目光微敛,低声道:“师父有个叫高粱徒弟,你认识吗?”
图大有闻言怔,开口道:“熟很,这小子聪明劲儿倒是足,不过不踏实,师父便罚他去奉先阁值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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