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何时?”
“来这里路上。”范无慑道,“从再见到她,就觉得不对劲儿。”
“你意思是,她内里早就已经是许之南?”
“不,许之南不敢用她躯壳来见们,他知道们定能拆穿,但花想容路追踪许之南,不相信许之南没发现,那为什他不除掉花想容?”
“他身体,没有把握制服花想容。”
江取怜再次化形,将花想容身体卷入红雾中,向远方飞去。
解彼安和范无慑御剑而起,飞身追去,还有许多修士鱼贯跟上,但许之南却在半空中召唤出雪鸮,雪鸮速度世间无人能匹敌,他们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许之南再次从他们面前逃脱。
解彼安愤怒地低吼声,他双目赤红,额上青筋凸起。
范无慑看着雪鸮消失方向,满面阴鸷。
“那多尸油,们怎会察觉不到。”解彼安咬牙切齿地说。
鬼两界就同时沦陷。
尸油池中,鬼火突然爆燃,颗土褐色仙丹从火焰中升起,那是凝结宋春归毕生修为而成绝顶仙药。
江取怜伸手隔空探,那人丹却并未飞入他鬼爪,只见整个尸油池突然剧烈摇晃起来,人丹也跟着飞出去。
只见范无慑手执社稷图,将整个阴炉纳入掌控,人丹也朝着范无慑飞来。
江取怜身体化作团红雾,原地消失,化作抹猩红卷向人丹。
“这只是其。”
解彼安沉吟片刻,恍然道:“难道,他想把花想容身体留给祁梦笙!”
范无慑点点头:“他自身难保,便有意让花想容跟踪他,但又不给其偷袭机会,是为等时机成熟,他可以抛弃祁梦笙衰老身体,将自己换到程衍之体内,但祁梦笙魂灵怎办,他需要具女性身体,还有谁比花想容更合适。”
解彼安只觉背脊发寒
“不是人尸油,是牲口。”
“还有江取怜,他居然能完全隐藏自己阴气。”解彼安气得在原地旋个身,“还有那阴炉,四个铜兽与神农鼎上模样,们怎会没想到,……”
范无慑沉声安抚道,“世上大多丹炉都有四神兽,李至清大张旗鼓,把所有注意都引到宋春归身上,们难免疏忽。”
解彼安慢慢垂下头,眼中仍布满懊悔。
“大哥。”范无慑轻轻捏下解彼安肩膀,“在花想容身上偷偷留灵识。”
解彼安飞身跃,利剑刺出,强横灵压将江取怜逼退。
就在范无慑马上要抓住那枚人丹时,破空之音响起,只箭矢嗖地划过,快若流星闪电,擦着那人丹飞掠,四周气流顿时发生剧变,轻飘飘仙丹也跟着飞出去。
那团红雾急速飘向仙丹,当江取怜化作实形,他鬼爪已经牢牢抓住人丹。
“花想容!”解彼安看着不远处花想容,只见她眼神犀利而冷峻,尽管样貌微变,气势却与此前截然不同,他沉声道,“你是许之南。”
许之南嘴角轻牵,冷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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