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无慑用棉纱捂住那潺潺流血伤口,殷红血倒映在他眼中,亦是血色片,他心中杀意沸腾,仿佛要将整个幽冥界打得粉碎,也难消他怒火,黑死气趁虚而入,化作血丝脉络悄悄爬上眼球。
快速上药,包扎好伤口,解彼安浑身下层汗,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样,他弓着腰,用那只没有受伤手臂撑着地,慢慢调整着呼吸。
范无慑小心翼翼地揽住他肩膀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:“大哥,你疼话可以喊,可以咬,可以随意发泄。”他又用只手环过解彼安后背,如此他们看起来,就像在拥抱。
解彼安平日很抵触范无慑靠近,此时却好像耗光力气,以种亲近却又克制姿势倚靠在范无慑怀中,缓慢地调息,等待体力恢复。
“你还记得在凤鸣湖底灵宫里,们被飞翎使偷袭,都受重伤。”范无慑在解彼安耳边轻缓地说着,“那时候真很恨还没具备前世力量。其实不止那次,们去浮梦绘调查孟克非人丹下落时,碰到宋春归,那算是们第次遇险,那个时候这具身体太小、也太弱,若要打败宋春归,势必要,bao露身份,但只要是为你,都在所不惜。”
疼不已。
解彼安抽出匕首,递给范无慑。
范无慑接过匕首,皱眉看着那伤口,却迟迟不敢动。
解彼安干脆又夺回来,对准胳膊上伤,刀刺入那腐肉。他疼得浑身直抖,还是强撑着快速剜掉那块肉,直至新血涌出来。
“大哥……”范无慑把擒住他手腕,将止血药洒在那伤口上,看着那张惨白扭曲脸,心疼得好像这几刀剜在自己心上。
“……你带脱险。”次又次。
只是这后半句话解彼安没有说出来,而是咽回肚子里。他心中多少有些警觉,方才竟然顺着范无慑思路主动去回想那些他曾经为之心动回忆。
“因为发过誓。”范无慑呼吸突然变得沉重,“当你……死在面前时候,发誓会找到你,然后永远寸步不离地保护你。”
解彼安心脏传来阵钝痛。他知道这个人是咎由自取,可是,是怎样痛苦和疯狂,才会逼得个凡人与整个幽冥界为敌,是他死,让这个人陷入不顾切绝境。只是稍微放开胆量,去体会下那
解彼安用力喘几口气,把匕首递给范无慑,转过身去,低声催促道:“快点。”
范无慑咬着牙,将刀锋在那背上比划几下,都舍不得下手。他在地狱百年,见惯所有超出想象血腥酷刑,这点伤本不该激起他心中丝波澜,可是因为这伤在他最在乎人身上,他竟在这刻手软。
“快啊。”解彼安加重语气。
范无慑伸出手,沿着解彼安凸起颈椎路轻轻抚摸下来,他轻声道:“大哥,忍着点。”他狠狠心,快速将刀刺入烂肉,沿着伤势路切割。
解彼安短促地叫声,然后就握紧拳头,不再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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