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胸中澎湃那些欲念,有时强烈到连他自己都会心惊,他知道这跟天机符有关,他从天机符里获取庞大阴气,代价是他将渐生心魔,起初看来是他在驭使天机符,但他贪得无厌,或难以自控时,天机符可能反过来操控他,就像前世他撕开酆都结界,独闯幽冥,外界皆以为他被北阴大帝所诛,实则他是彻底堕魔后,被天机符反噬而亡。所以这次,他绝对不会滥用、擅用天机符,可每每能引起他心绪强烈波动,让蛰伏在他体内阴气蠢蠢欲动、侵蚀心智,都与解彼安有关。
所谓心魔,不过是没能填满欲壑,他心中最深欲念,直都是对大哥求而不得,他很害怕体内阴气伺机而为,会再次将这欲无限地放大,最终变成不可收拾侵害。
倘若真有那天,他宁愿死,也不会再伤害他大哥。
思及此,范无慑心里堵得厉害,他渴望和克制在互相推搡,最后,他将手从解彼安胸口移下来,但仍然环着那把劲瘦腰,而解彼安为能尽快离开这片鬼林子,也只能暂时隐忍。
也不知跑多久,乌骓突然嘶叫声,叫得高亢刺耳。周遭阴气波动逐渐加剧,瘴气越来越厚重,在重重浓雾背后,竟悬浮几点绿莹莹萤火,点接着点,而后片接着片,在乌骓飞速奔跑之下,依然不能将它们甩脱。
你不想想起来,可是谁也管不住脑子会想什,对不对。”
解彼安本已是竭尽所能地避免自己回想当初那次荒唐至极性事,范无慑偏偏要故意提起。他也不知道该怎才能堵住范无慑嘴,或者怎才能把脑中那些不堪入目画面彻底抹除。
这个混蛋!
“也样,不停地想起来。记得当初是大哥对乌骓好奇,带你骑,你又生气。”
“那时候做很多混蛋事,还强迫你……可真忍不住,随时随地都想要你。”
那些莹绿光竟还在异动,仔细分辨,哪里是萤火,分明是双双鬼目。
解彼安顿时遍体生寒。
“什东西。”范无慑沉声道。
“对不起,以后绝不会再那样对你。”范无慑声音低沉下去。
解彼安瞥眼那只压在胸口手:“不强迫,那你现在在做什。”
“只是怕大哥掉下去。”范无慑面不改色地说。
解彼安有火发不出,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这个人对手,小时候便总是因为那些撒娇卖乖而妥协,后来面对魔尊时,更是没有反抗余地,再后来他们成师兄弟,这个人凭着对他解、依照过去经验,取长补短,将他耍得团团转。如今也是样,他不能逃,不能躲,不能回避,永远被逼着正面迎击这些汹涌如潮感情,永远叫他不知所措。
范无慑紧紧抱着他最爱大哥,又从侧后方看着他紧绷下颌和僵直背,心中有甜蜜亦有酸楚。没关系,他告诉自己,只要能这样待在起就足够,无论再怎渴求,他也没有资格奢求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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