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做到
，大哥当如何呢。”
解彼安不必回头，也能感觉到钉在他身后
两道灼灼目光。他沉声道，“这世间祸乱，本就因你而起，也理应由你去平息。”
“因而起又如何。”范无慑冷酷地说，“不在乎他们死活，也不在乎什
人鬼两界平衡，在乎只有你。”
解彼安转过身来：“你想要新开始，就是继续要挟。”
“……”范无慑剑眉紧蹙，“不是，绝不会强迫你，只是想留在你身边，”
这迟来太久悔恨，听在解彼安耳中只觉得讽刺。他已经输掉
切，什都不剩，对范无慑更早已经没有星半点期待，他只想远离，远离范无慑，远离尘世。
只是，尽管他自己已经无药可救，可他心中还有牵挂，还有未完使命，他要救人，他要救世，这条命惟有燃烬最后星火，才不枉又来人间走遭。而范无慑也看出这点，无论前世今生，这个人总有足够筹码要挟他。
“从小就听你话。”范无慑把声音放很轻柔，“你记得吗，有时候连父君和母妃话都可以不听，但听大哥话，真很想回到从前。”
“多久从前。”解彼安低声道。
范无慑愣愣。
“若不愿意呢。”
“你去哪儿，去哪儿。”范无慑勉强笑下，“小时候也爱缠着你，当时若不是年纪小，你每次出宫都想跟着。大哥，至少让留在你身边，只有这个要求。”
解彼安深吸口气，双手不自觉攥紧。他知道范无慑在干什，不停地叫他“大哥”，不停地提起小时候，无非就是想让他心软，毕竟在他心中，小九是不可撼动、不可磨灭存在，他力承担下所有罪责，有多少是为小九，俩人都心知肚明。
“谁能阻止你呢。”解彼安淡道，“就算你要丹，你也尽可以拿去。”
范无慑脸顿时惨白：“不要你丹。当年确实鬼迷心窍，其实是
“最早时候，们只是兄弟，后来成你阶下囚，但们之间再不谈情义，再后来，们是相知相许师兄弟，可那不过是场骗局。”解彼安淡淡扫范无慑眼，“你又想做你大哥，对你温柔关怀，又想做你禁脔，任你为所欲为。看来每个从前，都不能尽如你意，所以，你想回到哪个从前？”
那种轻慢而无谓口吻，就好像在谈论与他们毫不相干陌生人，偏偏说出来话，又字字如剜心利刃，刺得范无慑生痛，他沉吟片刻：“你说得对，哪个从前们都回不去，想和大哥有新开始。”
解彼安站起身，踱步到窗前，留给范无慑个沉默后背。
“大哥，你知道有多……”范无慑深吸口气，低声说，“多爱你。这点，从头至尾没有变过。什都能为你做，江取怜，许之南，还是别什人，只要你开口。”
“好啊，你去杀他们，把崔府君和兰大哥救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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