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彼安如木偶般任其摆布,只是等会儿
解彼安又沉默。
“江取怜想要做事,很可能会打破三界平衡,招来无法想象灭顶之灾。”范无慑直勾勾地盯着解彼安,“你知道能够阻止他,只有,对不对。”
“他助你得到天机符,你助他夺取冥府,多亏你们互相成就,人鬼两界才会大乱,才会有那多无辜之人枉死。”
“们各取所需,如今形势已经不同。大哥,你还用得到,你现在能够依仗也只有。”
解彼安终于将目光投向范无慑,只是眼神如既往地淡漠。
件披挂,罩在解彼安背上,同时轻轻按住那略显消瘦肩膀:“你还在养伤,不要受寒。”
解彼安站起身,将披风连同他手起甩脱,往屋内走去。
范无慑心直发紧,他收拢番情绪,跟上去。
解彼安倒掉冷茶水,给自己新沏壶,然后重新捡起桌上看半书。
范无慑坐在对面,动手给自己也倒杯茶,俩人共饮壶,无形中似乎亲近许多,他捏住手里茶杯,又觉得自己可笑。他清清嗓子,平静地说:“大哥打算直这样下去吗。”
范无慑心狂跳几下,他按捺下心绪波动,沉声道:“愿意为你做任何事。现在,们能不能谈谈‘们’?”
“不必。”解彼安起身想走。
范无慑不假思索地扣住他手腕,本能地不准许他离开。
解彼安身形顿,却没有挣扎,只是神情寡淡地看范无慑眼,仿佛前世情景在重现,当初他们也有过多次言不合时候,那个时候,他没有走之权利,他不能回避,这个人会用最能羞辱他方式给他以教训,让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傀儡,介阶下囚。正因为经历过太多次,接下来等待自己是什对待,他都无所谓。
范无慑握着那瘦窄手腕,却好像握着根烧火棍,从里到外都让他煎熬,可哪怕烫得他生痛,他也不愿意撒手。他咬咬牙,慢慢揽住解彼安腰,让他大哥像从前无数次那样,坐在自己腿上。
“知道你心里有怨,也有恨,恨不得杀……”范无慑苦笑下,“你不是真像看起来这平静,你不想见,不想跟说话,都明白,可是们不能直这下去。”他看着解彼安,目光诚挚,甚至带着丝恳求,“大哥,与说说话,好不好。”
解彼安目不斜视地盯着手里书:“你知道要听什。”
“你伤没好,不能离开你身边,暂时就不能回酆都打探情况。但是,江取怜不会杀兰吹寒,也不会动崔府君和薄烛他们,这些人对他都有用。”
“‘有用’。”解彼安淡淡地重复这两个字。
“对,江取怜现在夺冥府权,但他想要显然不只是投个胎,他修为,他记忆,他投胎转世后安全,全都需要他为自己铺好路,他是要掌控六道轮回规律,唯有如此,才能超脱轮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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