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之南,你休想!”花想容张弓,却时无法越过雪鸮庞大身体。
“北斗长生无人共,七星伺月渡河汉。”许之南口中念念有词,“七星听令!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、玉衡……”他边念,边抱起程衍之,跃跳上雪鸮背。
许之南每念星,七星灯依次火焰大盛,最终七只长烛,全部燃起熊熊烈焰,将程衍之肌理覆上层柔和橘黄,他苍白皮肤肉眼可见地有血色。
与此同时,雪鸮展翅升空。
范无慑起身去追,可他早已心乱如麻,略失神功夫,那上古异兽已经扑动巨翼,飞出去好几里,这世上尚没有什东西能追得上它,而范无慑此时根本无暇他顾,竟就这样让许之南跑。
在那毫无情绪目光注视下,范无慑却感到无地自容,他倒吸口气,已经拥有毁天灭地之能魔尊,竟心虚地低喃道:“他们……他们该杀。”
“你敢做,又何惧人知道。”极度羞辱撕碎他羞耻心,这刻,面对那些针刺样目光,他觉得自己就像具行尸走肉,刀劈斧凿都感觉不到痛,是要剜他心,还是剜他丹,他都不在乎。
范无慑张着嘴,却不知道怎回答。
随着每次从咽喉到胸腔共振,解彼安都感到被重创灵脉在阵阵作痛,所以他也回归沉默,正片胸室都疼得厉害,疼得他头晕目眩,他顺着树干,又缓缓坐下去。
范无慑几步走过来。
花想容不死心地追上去。
被留在酆都苍羽门残部,以及那些已经倒戈向苍羽门修士们,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李不语死,仙盟几乎是名存实亡,其实早在赤帝城战后,仙盟就已经注定衰亡命运,只不过靠着几大门派勉强维系到今日,而那些见风使舵人,原本以为可以依靠苍羽门,发生更加荒诞事,从上至下自身难保。这夜,酆都结界破损,放出大量凶鬼恶灵,他们身为修道之人,哪怕自己损伤惨重,也必须肩负起降妖除魔重任,而那红衣鬼王霸占冥府,还不知道要给人间带来怎样灾难,时间,修仙界竟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天幕初开,日出第缕光照耀进大地,这仿佛没有尽头长夜,原来也有重见天光时候,可黑暗并没有被驱散,它留驻在人间。
中元节结束,结界封闭,但留给酆都片狼藉,被颠覆冥府,以及那些流
解彼安抬起手,掌心冲外,直白地拒绝。
那病态苍白面容让范无慑揪心极,他沉声道:“大哥,你灵脉受损,但是……”
“不要叫大哥。”解彼安语调终于有点不易察觉起伏,“永远都别再这叫。”
“……你是大哥。”范无慑坚定地说。
就在所有人被这系列剧变所震慑,时不察,许之南竟已经将冰棺完全融化,程衍之年轻而鲜活肉身,bao露在空气中,七星灯微弱火光环绕,但任凭妖风阵阵也不轻易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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