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听这些。”解彼安用剑指着范无慑,“这是师尊用命守护过东皇钟,你休想碰它。”
范无慑定定望着这张他爱极又恨极无情脸
“……它活,为什不留下。”
“你做人皇,本可以将兰花种满无极宫,可你独独留它株。”范无慑目光愈发灼热,“是因为它是留下吗。”
解彼安心脏紧,漠然道: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“宗仲名离宫时候,你给他足够开宗立派财宝、君兰剑以及荡山荷。”范无慑气息也开始有些絮乱,“这株花在你心里,是不是真很重要。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他不会忘记,身在无极宫那些年,他是以怎样心情呵护着这株荡山荷,他和小九十几年兄弟情,最后给他留下不过株花,在小九杳无音信十年里,他悉心照料着这株花,如他曾经悉心照料过他最疼爱弟弟,这株花成他仅剩寄托和念想,若它悠然绽放,也许小九也在人间某个角落,好好地活着。
范无慑御剑腾空,往东皇钟方向飞去。
江取怜哈哈大笑起来:“今日冥府必亡。”
解彼安也飞身而起,追向范无慑。
矗立在山谷间金光灿灿东皇钟已经清晰可见,这古老而强大法宝,百年来直守护着酆都结界,如果没有它,魔尊当年对结界破坏就足够毁人鬼两界,如果没有它,江取怜撕开或许就不仅仅只是道罅隙。
如今钟馗已仙逝,东皇钟无主,只是沉默地留在原地,它旦被撼动,后果不堪设想。
即便等十年,想十年,他盼来是个对他只有满腔恨意小九,这株花,依然在他心中重逾万金,甚至成他能念及、小九给他最后情义。
思及此,解彼安心揪痛得厉害,眼前这个人,这张脸,让他回想起太多不堪往事,如今何苦还要把唯干干净净东西也牵扯进他们龃龉之间。
“与无关?荡山荷与无关,还能与谁有关!”
解彼安心道,因为你不配提起它,因为它是弟弟留给。他轻颤着说:“你想证明什?告诉你,无论你想听什,想证明什,都不会如愿,你之间,所有过往都不必再提。此时此刻此地,你敢动东皇钟,就要踏过尸首。”
范无慑瞳孔猛地收缩,胸中怨愤翻涌:“如果们过往不值得提,你凭什还能站在面前?凭什为你次次搁置自己计划?宗子珩,你就是靠着们少时那点美好过往,苟活到现在。”
范无慑款款落地,指尖抚上那温凉黄铜古钟,轻轻滑过它雕刻纹理。
解彼安站在不远处,瞳孔猛地收缩,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“为什留下那株花。”范无慑微抿抿唇。
“别动东皇钟。”解彼安深吸口气,“如果酆都结界被破坏,人间就毁。”
“为什留下那株花。”范无慑偏头看着解彼安,直直盯进他瞳眸深处,固执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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