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剑之起式是青锋剑法,洒脱又轻巧,不奔要害,有几分不急于置敌随性,可是当欺近时,剑路在刹那间剧变,转为咄咄逼人宗玄剑法,狠辣如毒蛇,朝范无慑要害咬去。两种风格迥异剑法原本是不能互通,在招之内如此转化更是对剑士身法、修为、敏捷、悟性、经验、胆识极致考验,这也是通往人剑合之境界必经路。
范无慑略有些惊讶。莫非解彼安已经修至宗玄剑第八重天?比起前世,他达到这个境界至少早五六年,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以更快速度达到曾经修为,这三年,谁都是枕戈待旦熬过。
范无慑被迫举起剑,汀墨半出鞘,两只剑猝然相撞,发出“叮”地声脆响,那声音清透毓秀,听就是两把好剑,却将俩人虎口都震裂。
汀墨彻底出鞘,将解彼安逼退,解彼安冷声道:“你若心依赖这些邪物法宝,荒废剑道,必得不偿失。”
“从未荒废剑道,不过,对付你,用什手段不重要。”范无慑手中魂牌散发出阵阵黑死气。
解彼安退至院中,两张黄符飞向刘氏夫妇,降魔符近身,上他们身邪祟立刻逃窜而去,夫妻二人跟着昏倒在地。
股股阴气不断地汇入院中,酆都这个地方,最不缺便是鬼魂,范无慑自制魂牌虽远不及天机符厉害,但当附近有大量鬼魂时,几乎是撒豆成兵,当年赤帝城那群雪妖,死于千年前,依然被范无慑召唤出来为己所用。
君兰剑在解彼安手中闪动着凌厉地银光,灵压随剑气释出,将逼近阴气扫荡而空,他剑旋如风,气势如虹,身白衣飒飒,皓洁得令人不敢亵渎,范无慑操控孤魂野鬼时都不能靠近。
范无慑双眸不住追寻着那抹白,越看越是欲念蒸腾。他韬光养晦,藏匿隐忍这些年,无非是为光明正大地夺回此人。
“范无慑!有种你与出剑,少弄这些脏东西!”解彼安喝道。
解彼安如临大敌,只觉被他打散阴气以更为汹涌之势从各个方向扑过来,他张嘴咬破大拇指指肚,以己之血画个最厉害降魔符,那符箓浮于虚空,笼罩在他头顶,泛出血红色灵
“出不出剑,你样输。”范无慑把玩着手中黑玉魂牌,语带讥诮,“当年给过你与对剑机会,你输,你不会忘吧。”
周遭阴气变得更加深重,七月盛暑,竟让人冷得汗毛都竖起来。
“当年是当年。”解彼安手凌空画符,玉白手指在眼前抹过,张符变作多张,以他身体为中心向八方散开,灵气与蜂拥上来阴气狠狠碰撞,解彼安“听到”鬼魂哭嚎声。
“呵呵,你自然不会忘,当年你败在剑下,将你拖到龙椅上,偿多年夙愿。”范无慑“啧啧”两声,“那次,哪怕过去百年,还是回味无穷。”
解彼安脸色变,他挥出狠戾剑招,直取范无慑,剑未至,灵压已经化为无形之刃舔向范无慑咽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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