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上不要逼人太甚。”许之南沉声道,“顶级仙丹岂是朝夕就能炼成,杀鸡取卵对尊上有何好处。”
“本尊便是为尽快炼成,才要你们襄助。”宗子枭勾唇笑,“集修仙界之力,集九州之灵宝,以神农鼎为炉,难道还炼不出绝世仙丹?”
“尊上,这炼丹,尤其是上乘丹,可能废九十九颗才得颗,或者颗也不得,实在是劳民伤财。”李不语拱手道,“派愿奉上最好丹,请尊上不要去炼那虚无缥缈绝世仙丹。”
“颗不成,就炼十颗,十颗不成,就炼百颗。”宗子枭缓缓站起身,高大身躯给人以五岳临顶压迫感,“百颗还不成,那就炼千颗、万颗。”他目露凶光,“若无量派与纯阳教实在为难,那就挖你们所有人丹,难道还不能助突破九重天?!”
众人骇然色变。他们不由地想起五蕴门下场,那夜武陵,尸横遍野,血流漂橹,所有修士都被阴兵开肠破肚,取走金丹。他们不得不将武陵把火烧光,又集千名高阶修士连做三天三夜法事,却仍无法超度所有怨魂,最后只能布下个巨大缚魂阵。曾经繁茂富庶武陵,如今变成座方圆十里无人敢近鬼城。
仗力量,就是许之南,他因得位不正,多年来未能完全收拢宗氏人心,若到生死关头,这些长老未必都肯听命于他,但纯阳教和他目致,他们都要阻止宗子枭。
“你们对岁供有什意见?”不等宗子珩说话,宗子枭咧嘴笑,“今日可是装满乾坤袋,连本带息亲自奉上?”
“尊上,那诏书中索要岁供,大大超出各派所有,有些甚至是各派祖传之宝。”许之南道,“大家都为难至极。”
“无量派就是挖空蜀山,也决计拿不出亿两黄金。”李不语苦笑着说。
“你们大老远跑来,就是来推托?”宗子枭冷冷笑,“是不是祖传之物,拿不拿得出来,关什事,只要看到东西。”
魔尊不是说说而已,他真干得出来,他已经干
许之南沉着脸道:“尊上未免强人所难。”
“是强人所难,又如何?”宗子枭居高临下地看着许之南,“这些年你们赖多少账,如今就要加倍奉还。”
宗子珩在袖袍下手紧握成拳。他坐在这里,真像只任人摆弄提线木偶,什九五之尊,什天子人皇,不过是个没戴镣铐阶下囚。不止如此,这正极殿几乎全面翻新,唯有龙椅不曾动过,这是决战后他第次上朝,他如坐针毡,各种不堪、痛苦画面纷至沓来,塞满他脑海。正如宗子枭所说,从今往后他端坐在这皇位分秒,都会想起生最耻辱经历,这便是宗子枭对自己报复和折磨。
似是心有灵犀般,宗子枭突然转过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宗子珩,放肆目光从人落到身下龙椅,眼神是不可言说暧昧。
宗子珩垂眸,僵硬颌线,bao露出他内心焦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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