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崔珏背过身去，沉默地看着窗外。
俩人
言不发，耐心等待着。
过
很久，崔珏才转过身来：“你说你偶尔会梦到前世，中云中君
幻术后，也看到前世记忆碎片，甚至跟自己现世记忆混杂在起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可是金箧玉策上写着，那个豫州杨禹才是空华帝君转世，为什
你凭着这些混杂记忆，还笃定自己才是呢。”
范无慑心中亦有触动，他沉默片刻，道：“师兄，崔府君，现在还不到绝望之时，因果是会变，师尊未必就只有死路条。”
“对，对！”解彼安突然扑通声跪在崔珏面前，抓住他衣襟，哀求道，“崔府君，你帮
们离开这里好不好，们要去帮师尊。”
崔珏抓着解彼安胳膊，将他拖起来：“彼安，你冷静下。”
“师尊现在已经在去昆仑路上，他很快就会见到祁梦笙，他没有多少时间。”
“彼安，冷静。”崔珏将他按进椅子里，摸摸他头，“想救你师父，光靠你们去拼命有什用。”
。”
尽管他们身为冥将，就算阳寿尽，也可以在冥界团圆，但钟馗旦在修为不满时变成鬼，就只有两条路走，要前世作废，重新投胎，要阴修，而阴修难度比阳修大太多太多，以钟馗天资，如何能甘心。
“切都是命。”崔珏揉揉酸胀眉心，“如果你们没有去调查孟克非，没有去无量派，他原本不会有这样因果。”
“师尊……知道吗？”范无慑低声问道。
解彼安屏住呼吸。
解彼安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：“有……很强预感。那些记忆里确实有与现实混淆地方，尤其是中幻术后，可能还自己编纂些，但相信很多都是真，因为太真实，真实就好像亲身经历。”
“可以查出你前世到底是谁，但这很危险。旦这做，你看到前世记忆会越来越多，情况还有可能恶化，导致你分不清前世和今生，继续恶化，你会心智紊乱，最后只能去喝
解彼安握紧拳头：“那们该怎办？到底是不是人皇转世，祁梦笙想要丹，到底是不是肚子里这颗，这是们现在最大筹码。”
“没错，们得先确定这件事。”
“崔府君有什办法？”范无慑瞳眸阴翳，心中亦是翻江倒海，他原本要极力阻止解彼安知道自己前世，可现在，怕是什都阻拦不解彼安要救钟馗决心。
“彼安，你真去过三生石，且上面什都照不出来吗。”
“对。”
崔珏轻轻颔首。
解彼安眼圈湿。钟馗早知道，知道自己会死，知道自己无法保护徒弟，却什也不说，把他们留在安全地方，然后义无反顾……赴死？
他原本可以躲开这生死劫！
“他……师尊他……”解彼安哽噎道，“就这样走？不与道别？”
“正南便是这样人。”崔珏别过脸去，紧绷下颌在微微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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