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彼安屏住呼吸,直勾勾地盯着范无慑,他知道范无慑说是真,可那未免太残忍。
正在犹豫时,范无慑已经举起剑,面上没有丝温度。
“等等!”云想衣咬咬牙,闭上眼睛。她朝冰棺伸出手,冰层开始扭曲、融化,冰棺从冰层中浮出来。
“姐姐……”花想容满脸无能为力地悔恨。
“公输矩。”
花想容叫道:“姐姐,不要管,绝对不能给他们。”
云想衣眯起眼睛,瞪着解彼安:“白仙君,你剑下可是活人,你身为冥将,最明白生死自有天命,因果业力,报应不爽,你插手管人间之事,已经僭越,如今还要夺走个人阳寿?!”
解彼安深吸口气,执剑手在微微发抖。
他是专职收人魂冥将,并不想在人间乱造因果,生死簿上花想容也许还有很长很长阳寿,他不能轻易夺取,不用云想衣说,他也没动过杀心。
可被云想衣看穿这点,对他们却很不利。
跑过去,扶住范无慑摇摇欲坠身体,拼命给他渡入灵力:“无慑,你流好多血。”他声音抖得厉害。
范无慑看着解彼安,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、你受伤。”他看着解彼安白靴已经被血浸透,这比身上伤还要伤他。
解彼安摇摇头,急得眼睛都红。
云想衣是祁梦笙大弟子,修为已经趋近宗师级,就算灵宫空间狭窄,对她略有限制,但她能力依然很可怕,范无慑究竟是如何险胜,冰壁上那触目惊心剑痕,是他打出来?
“这是……什剑法?”云想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她咬着牙,“你……怎会有这般修为。”
云想衣又朝他们扔过来样东西,解彼安隔空取物,手中多把古朴、其貌不扬尺子,他赶紧收入乾坤袋。
沛
范无慑把抢过解彼安剑,他目光凶残狠厉:“师兄容易心软,性格还优柔寡断,但却没有这样那样诸多顾虑。”他手腕抖,花想容脖子上就多道血痕。解彼安伤,让他恨得想剁这两个女人,因此毫不留情。
“容容!”云想衣杏目中片赤红。
花想容咬着牙:“姐姐,不要管,不能辜负师尊嘱托。”
解彼安叫道:“你们师尊,只是在利用你们,她已经走火入魔,已经疯。”
沛雪剑尖悬停在花想容眼睛前,范无慑道:“交出公输矩和那个人,否则下剑,就是她眼睛。”
解彼安用剑抵住花想容喉咙,厉声道:“你们已经输,束手就擒吧!”他与云想衣样,为范无慑修为而心惊,个年仅十六、七岁少年,怎会有如此骇人战斗力?但他知道范无慑也到极限,不能再打下去。
“放她。”云想衣咬牙道。
范无慑寒声道:“把那个人和公输矩交给们。”
二女皆是惊,花想容寒声道:“你是怎知道公输矩?”
“别废话,交出来。”范无慑咳两下,嘴角再次逸出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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