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是……”解彼安最受不得这个,见范无慑伤心委屈模样,歉疚之心顿起,他只能无力地辩解道,“
在他还是宗子枭时候,他对宗子珩无穷无尽欲望,真正源自什,他其实清二楚,只是他们之间所有可能,都已经被仇恨撕扯得面目全非。他不停地占有,不停地掠夺,他像野兽般几乎夜夜要把他大哥吞噬干净,仿佛只有遍遍进入,遍遍印记,才能表达他无法宣之于口爱。
他从来没有对宗子珩说过“喜欢”,哪怕次。
这句“喜欢”说出来时候,范无慑心疼得像被刀剜千遍。他前世今生,他在地狱酷刑百年,他最渴求,是可以对喜欢人说喜欢。
范无慑把抓住解彼安手,目光莹烁,亮得吓人:“师兄做道侣,与生世在起,好不好。”
解彼安腾地站起来,颤抖道:“荒、荒唐!”
姿态,温和又不失威严地说:“无慑,知道你是怎回事。这件事是师兄错,师兄错拿本莫名其妙书,让你看到些你从前不懂、所以无从分辨对错好坏东西,加上你如今正是血气方刚年纪,除师兄身边又没有适龄之人,所以产生些错觉。”
范无慑看着解彼安头头是道分析完,那神情分明是在努力说服自己,他似笑非笑地说:“你以为是三岁小孩儿。”
“你懂什。”
“不懂?”范无慑挑眉道,“你觉得不懂什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解彼安有些艰难地说,“师兄是男人,等你遇到喜欢姑娘……”
“怎就荒唐,男子之间结为道侣并不鲜见,苍羽门就好几对。”
“你、你小小年纪,都在想些什!”解彼安脸红得能滴血,连眼角那薄薄皮下都透着粉,好像受多大冒犯。
范无慑大言不惭道:“早就可以娶妻,想这些有什不对,若要娶妻,只娶师兄。”
解彼安从未经历过这样场面,手足无措,简直比他独自面对堆邪祟还要难缠得多。他大脑发热,乱成团,心跳声音大到把自己头都震疼。他摇着头,还强装镇定:“你,你就是胡闹,是你师兄。”
范无慑调整下心绪,沉下脸来,做出受伤又恼怒模样:“师兄不信?你若不喜欢,可以直说,会让你喜欢上,但你凭什不信真心,你不喜欢,就可以这样践踏真心吗。”说完他扭过脸去,肩膀微微地发抖。
范无慑邪邪笑:“对着姑娘硬不起来,倒是夜里想到师兄,下面胀得厉害。”
“你!”解彼安差点从椅子里蹦起来,他这个小师弟平时也是目中无人,口无遮拦,但他也没料到会听到如此粗俗大胆话,原本想好晓之以理,瞬间都被吓没。
“不这样说,你听不明白吧。”范无慑深深凝视着解彼安眼睛,郑重地说,“喜欢你。”
解彼安傻眼。
说出这句话时,范无慑也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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