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。”解彼安心平气和地说,“你日是师弟,终身是师弟,师兄训你、罚你,但不会不管你。无论过去你经历过什,如今你已经是钟馗徒弟,做什事,都要光明磊落,走到哪里,都不能辱没师门
“师兄。”范无慑小声说,“帮掖被子嘛。”
解彼安深吸口气,紧紧拳头,最终还是在门口停下脚步,生硬地说:“躺床上去。”
范无慑很快脱鞋,钻进被窝。
解彼安横他眼,便弯下腰给他掖着被子。
范无慑看着解彼安认真模样,眼圈微酸。小时候他睡觉不老实,喜欢踢被子,只要天冷,大哥每天晚上都要给他掖好被子,就怕他着凉。
“这次真知道错。”范无慑得寸进尺地将头抵在解彼安肩上。今夜见到乌雅,让他有些伤怀,不觉想起前世许多事,比起刻骨铭心仇恨,这刻,他竟更怀念曾经被大哥保护时候,与刚刚解彼安护着他样子如出辙。
解彼安眨着眼睛,他是吃软不吃硬,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他这个师弟好像也发现这点。他试图推开范无慑,没好气地说:“你粘着干什。”
“师兄,好冷啊。”范无慑抱着解彼安,打个喷嚏,“湖水太冷。”这话倒是真。
“你活该。”
“可能受寒。”范无慑吸吸鼻子,“你不管吗?”
安,将他拖进自己屋内。
“你干什。”解彼安再度抽回自己胳膊。
“师兄真生气吗?”
“废话。”
“那为何还要维护?”范无慑似笑非笑地说。
在他颠沛流离十年里,他时常梦到俩人少时好时光,觉醒来,又被冰冷残酷现实刺得鲜血淋淋,颗心反反复复地撕裂,痛到麻木。
他想不通,永远都想不通,难道大哥对他那些好,都是假吗,可刺在他身上剑,死在眼前母亲,都是真。
若是能单纯爱个人,或恨个人,就简单得多,又爱又恨,只是场旷日持久折磨。
解彼安掖到胸前时,正对上范无慑凝视着自己眼睛,那其中饱含情绪让他有些茫然。
“师兄……”
这撒娇语气,解彼安根本扛不住,他勉为其难道:“觉得冷你就钻被窝里,发发汗就好。”
“那师兄帮掖下被子吧。”
“……”解彼安突然回过神来,严厉地说,“今夜你自己好好思过,到时候无论师尊如何罚你,你都要领恩,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
解彼安转身就走。
“维护是师尊声誉。”解彼安严正地说,“师尊德望兼备,在人鬼两界都受人敬仰,你这事若传出去,岂不让师尊无地自容。”
范无慑点点头。
解彼安气坏:“你根本毫无悔过之心,简直顽劣不堪。”
范无慑见解彼安真生气,便拉住他手,小声道:“师兄,知道错,再也不敢。”
“你、你哪次不是认错,以后还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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