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子珩噗通又跪
下去：“儿臣绝没有杀害二弟，求父君明鉴。”
“他们两个出事，
子嗣中，便只剩你能堪大任，不是你们母子，还能是谁？”
宗子珩作惊讶状。
“算算时间，那贱人在入宫时，可能就已经有身孕。”
“那……父君打算如何处置他们？”
宗明赫沉默。
宗子珩便
言不发地等着，他知道，小九命全系在自己身上，只有他能救小九。
他可以挡下，但他不敢挡。
宗明赫寒声道：“少在面前装模作样，像足沈诗瑶。”
宗子珩抹掉嘴角血，重新跪好，颤声道：“儿臣，确实，不知。”
“你以为没子沫，没子枭，本座就非你不可？”宗明赫恶声道，“真是没有想到，你看起来最老实，实则城府最深，心思最毒！”
“父君误会儿臣。”宗子沫咳两口血，看上去依旧卑微，“儿臣不敢欺瞒父君，母亲也是样，只是，母亲不能眼看着宗氏江山落入歹人之手。”
要先活下去。”他后退步，“子枭，有朝日，大哥会跟你解释。”
宗子枭看着他眼神，只剩下冰冷恨——
宗子珩刚走出白露阁，就见黄弘在等着自己，不需要多余话，他木然道：“走吧。”
不过夜之间，宗明赫看起来就沧桑许多，他闭目扶额，任宗子珩在下面跪许久。
终于，宗明赫开口，声音无波无澜：“你去见他。”
宗明赫慢慢抬起头，口气和缓几分：“珩儿，你怪本座吗？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不敢，还是不怪。”
“父君对儿臣悉心栽培，儿臣莫不敢忘。”
“子沫是你杀吗？”宗明赫问得十分平淡。
宗明赫气得脸色发青，这个秘密是他生最大耻辱，却是当着他妻妾子女面被剥得精光，他现在满腹戾气却无处发泄。他又是脚将宗子珩踹翻在地：“你心里是不是快意极？”
“儿臣不敢。但儿臣以为，现在发生，为时尚不算晚。”
宗明赫握紧拳头，看着跪在地上长子，心中五味翻涌，他甩袖袍：“起来！”
“谢父君。”宗子珩摇晃着站起来。他抬起头，脸色惨白，眼睛却亮得瘆人：“父君，儿臣自请去捉拿那个陆氏贼子。”
“……他应该早就死。”
“是，父君。”叫出“父君”二字，宗子珩突然感到阵反胃。所有罪孽，皆因眼前人起。如果不是他见色起意，夺人所爱，如果不是他泯灭人性，窃食人丹，这切可能都不会发生。那
多无辜人，那多无辜命，而他却还坐在这高不可攀皇位之上，哪管脚边白骨堆垒。
恶心。
“你是何时知道，怎知道。”
宗子珩低垂着头，无比驯顺地说：“儿臣也是昨夜才……”
股灵压猝然袭来，如记重锤轰击在宗子珩心口，他身体倒飞出去，狠狠撞在墙上，又跌落地面。他四肢麻软，口涎掺血，半天都没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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