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将白露阁翻查遍,同样没有发现什可疑之物。楚盈若眼看着自己闺房片狼藉,小声抽泣着,那梨花带雨模样令人心生怜惜。
“母亲,别哭。”宗子枭已经比自己母亲高小半头,他搂着她轻声安慰着。
沈诗瑶也走到楚盈若身边,红着眼圈说:“妹妹,别难过,如果这样能证明们清白,们也认,姐姐帮你收拾。”
李襄桐却不肯罢休,其实人人都知道,她真正想查是宗子珩和宗子枭,只是碍于二人身份,不能明目张胆发难,于是提出由自己父兄重新审问当日在无极宫内每个人。
这下惹恼宗明赫。他也想查出是谁毒杀自己儿子,但他绝不可能让无量派人在自己宫中横行无阻,最后,两厢妥协之下,让李不语参与进调查。
那“用心良苦”四个字,和母亲说这句话时堪称阴森神情,让宗子珩站在四下无靠厅堂正中央,脑中反复回想。有颗尖锐、冰冷种子,在心间冒芽。
对这场暗杀调查,最终演变成场旷日持久斗争。
痛失独子帝后变得歇斯底里,连最后层虚伪面纱也不再需要,坚称毒死宗子沫定是沈诗瑶或楚盈若,只有她们最盼着嫡子死。
这样指责太过耸人听闻,且毫无证据,但帝后有无量派撑腰,反观沈妃和楚妃都无所依靠,宗明赫不得不下令彻查后宫,大量侍卫进入清晖阁和白露阁,将里外翻个底朝天,连她们贴身衣物都没放过。
看着母亲受辱痛哭样子,宗子珩又愤怒又心疼,也后悔居然怀疑过自己母亲。其实仔细想想也该明白,如此周全计划、缜密行动,岂是个常在深宫中妇人可以做到,尽管他母亲修为在后妃中算是不俗,但她连无极宫都出不去,又如何能拿到毒药,并在重重防卫下暗杀个皇子。
于是整个冬天,包括新年,大名城都在阴云笼罩中度过。
宗子枭如既往地讨厌李不语,李不语因为表哥死,伤心憔悴,也懒得对宗子枭假客套,甚至在看着宗子枭时候,眼神似乎别有深意。
在调查时,李不语也时不时问出些意有所指问题,尽管这些问题他每个人都会问,但宗子枭却感觉李不语针对是自己。
他把这件事告诉大哥,但宗子珩并不信:“你对不语总有诸多成见。父君既让他来协助调查,他查问无极宫内每个人,不是应当吗。”
宗子枭
宗子枭同样气得浑身发抖,几欲发作,被宗子珩拽到边。
“你放开。”宗子枭用力挣开大哥手,怒火中烧,“他们连娘卧榻都要动,岂有此理!”
“这时候决不能招惹是非,给帝后留下把柄。”宗子珩手贴着弟弟后脑勺,“忍忍。”
“们也想查出是谁害二哥,可她无凭无据就怀疑们母妃!”宗子枭恶狠狠地说。
“知道。”宗子珩用那把沉稳温润声音在弟弟耳边说,“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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