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,实在为难。”
“为难?”宗明赫冷笑声,“岂止是为难,简直是焦头烂额!那夜本座招你和许之南等人入宫,其实你们早有打算,为何什都不说?”话到最后,口吻已十分严厉。
宗子珩惶恐道:“父君,并非儿臣有意隐瞒,有些事儿臣确实是不知。自去年儿臣回大名后,陈星永审讯就全权交给苍羽门,只知道陈星永没死,但也没想到祁梦笙会带他来蛟龙会个个验人。”
宗明赫眯起眼睛看着宗子珩,印象中他长子纯良耿直,甚至有些耿直过头,不懂得转圜,看来不像在撒谎。他冷道:“你和许之南私交甚笃,难道他就什都没跟你说?”
“在们分开之前,都互通有无,可后来,他受重伤,两个师弟身死,他度蹶不振,们有数月断联系。此次在大名相见,他便什也没说,也许是怕这里人多口杂,也许是……对儿臣也有所戒备。”
宗明赫摆摆手,态度竟十分平和:“你受伤,不必拘礼。”
“多谢父君。”
宗明赫打量他番:“伤势恢复得如何?”
“好多,伤口也都结痂。”宗子珩为人坦诚磊落,从来不习惯撒谎作伪,此时却拿出全副注意力,只为在自己亲生父亲面前不流露真实情绪。他望着宗明赫,神色是受宠若惊,就像从前他每次得到父亲关注和肯定时,“多谢父君关怀。”
“嗯,还好你们都没事。”宗明赫看宗子枭眼,“本座两个皇儿竟险些在宗氏地盘上被贼人所害,简直是岂有此理。”
:“愿意,会每年回来探望父君和母亲,其他时候,都和大哥在起。”
宗子珩摸摸弟弟头发,心中酸涩不已。
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,是宗明赫来。
宗子珩身体几乎是瞬时僵硬,宗子枭捏捏他手:“大哥,别担心。”
宗明赫在沈诗瑶和随从簇拥下走进来,并款款坐在内侍准备椅子里。
宗子珩手在被子下已经攥出汗
“闫枢人面兽心,狡诈多端,谁也没料到会这样。”宗子珩道,“多亏父君救们。”
宗明赫点点头,用寻常语气道:“你们先退下,与子珩单独说几句。”
宗子珩心脏紧,瞳孔猛烈地收缩,股寒意顿时攀上脊椎。
众人不疑有他,都退出去,还轻轻掩上门。
宗明赫凝望着宗子珩:“这次事,弄得整个修仙界人心惶惶,华英派闹着要本座严惩五蕴门,五蕴门急着与闫枢割席,要本座主持公道,不要冤枉好人,你说,该如何是好?”
“父君,沈妃娘娘。”宗子枭拱手问安。
“父君,母亲。”宗子珩强自镇定下来,张脸除苍白虚弱,别无破绽。
“珩儿,你父君来看你。”沈诗瑶笑中含泪,柔柔地说,“你可要快点好起来。”
“儿臣不孝,让父君和母亲担忧。”宗子珩说着就要下床。
宗子枭连忙扶住他:“大哥,你就别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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