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为师有种不好预感。”钟馗抚须叹道,“你说其实不无道理,就算背后有很多隐情,都是百年前事,查出来或许也没用,但总觉得这件事牵扯很深,不如表面上这简单。”
解彼安叹道:“师尊顾虑也是对。”
钟馗爽朗笑:“反正,都说爱管闲事,还就管到底。”
“师尊,还有件事,徒儿不解。”范无慑道,“许之南后半生都在致力于突破不灭天火,寒玉雪灵丹可能是他最后机会,他为何拒绝?”
“是啊,也觉得奇怪。”解彼安道,“你们注意到照闻等人表情吗?显然都没想到他们掌门会断然拒绝,甚至都不考虑下。”
尊,你有没有想过,这件事最终会查出个什结果,如果李不语承认是他将宗明赫尸体压在点苍峰,又能如何呢?”
“可若宗明赫与狮盟有勾结,那当年事就必然另有隐情。”
“即便另有隐情,又如何呢?”解彼安道,“百年已逝,跟当年之事有关系,仅剩三人在世,恩怨已经各归尘土。”
钟馗不解道:“你为何好像突然不在意真相?就在不久前,李不语师侄刚刚死于窃丹魔修之手,这些事,或许是有关联。”
“也许没有呢。”解彼安深吸口气,他也不知道为什,自来到纯阳教,心中总有种难言忐忑,好像越来越抗拒知道太多,他把这归结为他担心钟馗,“师尊,愈发怀疑,生死簿上你阳寿变少,就是因为们在执着地调查此事,这事关天下第仙门掌门,怎想都很危险。如今已经证实那邪祟不是许之南师弟,李不语没有滥杀无辜,他和宗明赫恩怨又不是们指手画脚。觉得,再查下去已经没有必要,反而……反而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钟馗撇撇嘴:“莫非因爱生恨?真没想到啊这个许之南,居然跟祁梦笙有过段风流往事,祁梦笙年轻时候可是修仙界有名妖女,苍羽门直是亦正亦邪路数,虽然不像魔修那样人人喊打,但中原正统仙门世家,若不是为神农鼎,都是不屑于与苍羽门往来,更何况是纯阳教这种不近女色老古板,怎想,都觉得俩人天南海
范无慑看向解彼安,他隐隐感到解彼安不安,这份不安不仅仅来自对钟馗关心,似乎也和自己样,既想知道宗明赫身上有什秘密,却又害怕知道。只不过他对自己为何如此矛盾,心知肚明,而解彼安,更像是出自本能,就像在八卦台上晕倒、做梦梦到“小九”,解彼安在被前世记忆困扰,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。
“你觉得就此作罢,阳寿就能涨回去?”
“……”
“因已经种下,必然要结出果。”钟馗难得严肃道,“彼安,们师徒卷入此事,便是不可违抗之天命,也许走下去,如你所说,会惹来杀身之祸,但祸兮福所倚,说不定走到柳暗花明,反而是自救之路。”
解彼安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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