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吗?不需要请大夫吗?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那就不叨扰。对,还有事,兰公子到,他本是让来知会小白爷,晚上可否叙,没想到弟子说小白爷欠恙……”
“谁?”范无慑警觉地问。
“哦,金陵衔月阁兰吹寒兰公子。”
范无慑俯下身,近距离盯着解彼安,吊梢美眸中是与其年龄、外表都不附兽性光芒,他闭上眼睛,再睁开,仿佛极为挣扎,最后,他把扣住解彼安下颌,狠狠堵住那微启唇瓣。
那唇湿润、微凉,柔软到好像无法经受任何磋磨。唇瓣相贴瞬间,范无慑脑中片空白,接着,像高山之水自飞流而下,像无垠草原上万马奔腾,像无数烟火在夜空炸响,他身躯震颤着,几乎不能承受这刻汹涌情潮。
百年。
被打入无间地狱百年,他生受着无穷无尽无止境折磨,为自己造下万千杀戮赎罪,几乎没有人能够在无间地狱里保住本心,可他靠着宗子珩三个字,硬挨百年。他不会忘记这个人,不会忘记这双唇,不会忘记这具身体,更不会忘记他们之间爱恨交缠。
他渴望是个即将脱缰庞然大物,可他终究不敢吻得太深、太用力,他细细品尝这唇齿,以期在这个人身上留下自己印记,直到解彼安因呼吸不畅而无意识地挣扎,才依依不舍地放开。
己怀中。
解彼安仅剩地缕神智,发出疑惑地低吟:“……大……哥?”
——
范无慑看着床上双目紧闭,却仍在微颤、盗汗、梦呓解彼安,心中疑窦丛生。
解彼安为什会在八卦台上晕倒?他身强体健,绝不可能是突发疾病,也没有任何中毒、中蛊迹象,唯可能解释,就是八卦台给他冲击过大。
“你是,你是……”范无慑轻轻触碰着那温凉唇,痛苦地低喃,“你终究会是。”
敲门声突然响起。
范无慑猛地弹身而起,厉声道:“谁!”
门外人被吓得顿:“呃,是,徐茂,听闻小白爷身体违和,特来探望。”
“不必,他只是累。”
对于宗子珩来说,八卦台确实是他生刻骨铭心之地,在那里,他同时犯下两桩世间极恶——杀父、弑君,自此忠孝两失,也将大名宗氏带向万劫不复。
但解彼安不该记得,他喝孟婆汤,他忘前世。
可今日之事又该如何解释?
睡梦中依旧惶惶不安解彼安,那紧皱眉心、抖动眼皮、灰白嘴唇,为他平添几分脆弱。
范无慑看好久,终是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抚过那苍白脸颊,用指腹描绘他每处五官、每寸皮肤,面上层浮汗像是滚水,烫得那只手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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