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起去。”
“此行可能有危险,师兄自己去就行。”宋春归查是人,但他能问鬼,也许浮梦绘真能找到线索。
范无慑皱起眉:“难道你以为需要你保护吗。”
解彼安失笑:“师兄知道你厉害,天资过人,但你还小,那不是你该去地方。”
“带去。”范无慑丝毫不让,“不然你也别想去。”
范无慑坐在旁阴凉处,痴痴地看着。
他见过宗子珩像现在这般精心打理自己兰园,又亲眼看着那片兰园百花凋敝、杂草丛生、片荒芜。
解彼安是切都尚在美好时宗子珩。
只是,样十九岁,宗子珩十九岁,切剧变擎始于那年,解彼安十九岁,他们跨过两世重逢。
如果命有定数,道有定法,那他不信命也不信道,他从无间地狱里爬回人间,绝不是为让前世切重演。
”解彼安学着薄烛模样,惊乍地说,“‘啊!什母猪能活百年,岂不成精?!’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……”
“薄烛这个傻小子,总说些傻话,可爱得很。”解彼安伸出只白皙修长手,怜爱地抚抚那株荡山荷,指尖之温柔,简直触之即化,“他哪里知道,这只荡山荷百年母株,在黑市上价值千金。就算衔月阁有上千个品种兰花,这只也是很珍贵,兰大哥与都是爱花之人,他能如此割爱,……”
“他不过是为讨好师尊。”范无慑恶声恶气地说,“若你是个名不见经传小修士,他会搭理你?”
口个薄烛,口个兰大哥,范无慑感觉头皮都在冒火。
解彼安无奈地看着他。
“不会拖你后腿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?”
范无慑不情不愿地小声说:“会听师兄话。”
晚上,吃过饭,解彼安将乾坤袋交给范无慑,叮嘱道:“无慑,送你过阴阳碑,让薄烛来接你回天师宫,记得把吃放到冰窖,要不就不新鲜,师兄明天早上给你包馄饨吃。”
范无慑没有接,双黑黢黢地狐狸眼盯着解彼安:“你不回去。”
“师兄还有正事要办。”
“浮梦绘?”
“嗯。”
百多年前,什狗屁衔月阁还不知道在哪里,否则就是把他们家所有兰花都搬空,他也不会让这个人满嘴念别男人好。
解彼安不在意地笑笑:“这个你不说也明白,但你师兄也自诩风流,与兰大哥君子之交,彼此相惜,兰大哥也并非需要攀高结贵人,他敬仰师尊,和乐意与结交,并不冲突嘛。”
范无慑气得想把那株破花连根掘。
宅院里住着对刘姓夫妇,平日看家护院,侍弄花草,他们知道钟馗和解彼安真实身份,对范无慑到来,绝不多嘴问句,十分懂规矩。
解彼安把今天采购东西都装进乾坤袋,准备带回冥府。趁着天光尚好,他换身下地衣服,戴上草帽,去院子里培培土、除除草、浇浇水,看起来怡然自得,很享受这样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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