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是你爹付银子买下?”余舟问道。
“陛下特意允准用平西侯府银子。”裴斯远道:“你放心吧,这里所有人用那些银子养着,就是未来十年二十年挣不到诊金,也够用。”
余舟转头看向他,问道:“你为什会想要做这些?”
“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。”裴斯远道:“在遇到你之前,杀业太重,多救些人,为你和宝宝积点福报。”
余舟闻言悄悄牵住他手,道:“你其实早就救过很多人。”
“裴副统领此言差矣。”旁伙计忙道:“本月医馆有三位动刀病人,个是切个疖子,另两个是剖腹取子,不过是两头牛,不是人。”
“牛活着吗?”余舟问道。
“活着呢。”伙计忙道。
因为医馆如今打出招牌是前十个病人开刀免费,所以牛主人才敢找上门。
“招牌挂着,总有人会来。”裴斯远道。
只是裴斯远平日里不让他骑,想骑也必须跟着他起才行,生怕人磕着碰着,那在意程度竟是和余舟有孕时没什两样。
这日,裴斯远带着余舟回趟京城。
春日阳光和暖,路上行人如织。
两人并肩穿过熟悉街道,直奔江月斋而去。
不过到地方余舟才知道,裴斯远要带他来并非是江月斋,而是江月斋对面寻欢楼。
斯远道。
裴父被他戳痛处,怒道:“你有本事这个亲你自己提,老子倒要看看你多有本事!”
自己提就自己提,裴斯远倒也不怵这个。
他深知个道理,那就是他余贤弟高兴比什都重要。
而他最擅长,就是哄对方高兴。
裴斯远心中熨帖,反手握住余舟手没放开。
两人衣袖交缠在起,
“你怎这肯定?”余舟问道。
裴斯远道:“如果个人足够在意另个人生死,再离奇法子他也会想试试。”
纵然开刀事非常人所能接受,但裴斯远相信,世上那多人,总有人会愿意奋力搏。
而他们这医馆只要有第个先例,就定还会有第二个。
时间久,世人觉得离谱事情,也就会变得理所当然。
不过这地方如今已经不叫寻欢楼,改个名叫济仁堂。
数月时间,这里竟真像余舟此前随口设想那般,成个医馆。
“怪不得你这些日子老问医院事情,原来是在弄这个?”余舟惊讶道。
“可惜初衷是希望有人遇到不得已情况,能来开刀,但至今为止这里还没怎开过刀。”裴斯远苦笑道。
来这里病人大都和去别医馆差不多,还是诊脉抓药为主。
晃过年关,裴斯远这个亲还是没提。
原本想着过年余承闻他们会来京城,或者他带着余舟离京趟。
可今年冬天路上雪大,且下不少日子,不好赶路,所以过年这趟,他压根没见着余承闻。
事情这拖,就拖到开春。
余舟身体已经渐渐恢复,如今连骑马都学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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