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梦与他从前做
梦都不
样，他在梦里像是没有情绪般，既不害怕，也不难过。
他梦到自己面色苍白躺在榻上，已经停止
呼吸。
裴斯远怀里抱着个小婴儿，生无可恋地守在旁。
醒来后，余舟第次想到个很现实问题。
假如他真出什
意外，他还能为裴斯远和这个孩子做些什呢？
若是让裴斯远选，他倒是宁愿早些结束，也好让余舟少受几天苦。
“
……”余舟抓着裴斯远衣袖，看起来有些不安。
“就两日后吧。”裴斯远握住他手道：“万再等几日，他提前想出来，到时候你还要经历腹痛之苦，你忘当时濯音吗？”
余舟当然记得，当时濯音被人抬过去时候，疼得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。
他听人说过，说生孩子时肚子会特别痛，疼痛级别比捅刀子都要痛上无数倍。
先前章太医曾询问过他们，是否想提前知道胎儿性别。
当时余舟极力阻止，说想等生下来之后再看，留点悬念。
可方才章太医时不查，竟直接说漏嘴。
小公子，可不就是男孩吗？
裴斯远拧拧眉，生怕余舟提前知道结果会失望。
抚着他后背，边温柔地亲吻着他。
直到后半夜，余舟才慢慢变得安稳，呼吸也渐渐均匀。
次日，章太医循例来为余舟诊脉。
大概是因为余舟昨晚做噩梦，他脉象稍稍有些不稳。
“要不要开点安神方子？”裴斯远问道。
余舟从前直没想过这个问题，但是如今留给他时间已经不多。
他觉得自己并不聪明，会知识也有限，财富上就更是没什能拿得出手。
这想，开刀反而不那吓人。
于是，他们便依着章太医建议，将日子定在两日之后。
自从做决定之后，余舟反倒不那紧张。
又或许是紧张过头，已经麻木。
那日余舟窝在软塌上小憩时候，又做个噩梦。
可没想到余舟这会儿正在担心别事情，看上去竟是没有留意到这句话。
“那依着太医之见，什日子合适？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两日后是个好日子，两位觉得如何？”章太医问道。
裴斯远闻言看向余舟，余舟脸无措，显然是紧张过头。
但这种事情，紧张也必须面对，且早晚都躲不过。
“余舍人这几个月保养得宜，腹中胎儿很健康。”章太医朝两人道：“依着老夫之见，既然是要剖腹取子，倒也未必要等到胎儿发动，们可以将这个时间提前。这样既能提前准备，也避免余舍人多受腹痛之苦。”
毕竟，算着日子话，余舟肚子里孩子比当初濯音孩子出生时已经大些。
“这样孩子不会有事吗？”余舟问道。
“余舍人放心，老夫已经知会过个最擅照看婴幼儿同僚，有他相助定能保证小公子无虞。”章太医道。
裴斯远闻言怔，表情当即十分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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