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这觉睡得也不算太沉。
他昏沉中感觉裴斯远似乎是出去趟,不过没过
而这种环境里,裴斯远这样人就变得极为可贵。
因为他从来不惧怕权贵,反倒是那些人会因为裴斯远凶名,而不得不收敛自己。
若是裴斯远这样人都变得唯唯诺诺,大渊朝朝堂,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。
“其实知道,你不会被爹话影响。”余舟看着裴斯远道:“但还是想把想法告诉你。”
裴斯远心口窒,心中顿时又涌起许多念头。
估计就连余承闻这个当爹,都只将余舟当成个什都不懂无知小子。
“怎突然想朝说这些?”裴斯远手握着余舟手腕轻轻揉捏着,边问道。
“不敢反驳爹,怕他生气。”余舟道:“但是觉得他说不是很对。”
裴斯远轻笑声,抬手在他漂亮脸颊上捏捏,道:“你倒是学聪明。”
余舟耳尖红,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说不定侯爷事情至今都没人察觉,濯音已经在没人知道时候就死,而可能都还不知道自己有孕。”
余舟说着伸手在小腹上抚,神情看上去很是认真。
其实,他在得知自己有孕事情之后,也不是没有后怕过。
他想过,若是没有章太医及时发现,若是没有那些安胎药,他腹中胎儿都未必能保住。旦他不慎流产,那他必定会活不下来。
哪怕他撑到后来,若是没先前事情,想不到去找太医他们练习试剖,他最终结局,只怕也不会太好。
他发觉,不知道从什时候起,余舟喜欢朝他说话。
不是那种不得不说话,而是这些可说可不说话。
人与人之间相处,有种很微妙界限,有时候判断这个界限标准,就是你会不会朝个人说“废话”。关系疏离人,通常是不会朝对方说废话,只有彼此之间毫无戒心人,才会不经意间朝对方说很多没有太大目性话。
“睡吧,看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。”裴斯远抬手扯过薄毯帮余舟盖上。
余舟这会儿困意来袭,很快就迷迷糊糊沉入梦乡。
他没告诉裴斯远,他之所以不认同余承闻,还有另个原因。
原书里余舟,就是因为余承闻在朝中没什根基,才会被当初刘侍郎人选中,被下药送到裴斯远房里。
若他是像柳吉安那样家世,对方是万万不敢随意动。
在朝堂这样环境里,明哲保身只是个伪命题。
有时候你能做到不去惹事,却没法避免事儿去惹你。
这想,裴斯远当初帮着陈喧查案举动,其实等于是间接救余舟命。
裴斯远大概是没料到余舟竟会朝他说这些,惊讶地半晌都没出声。
他从前就觉得,他家余贤弟看着懵懂单纯,但在很多事情上,其实很通透。
他不禁想起先前章太医朝他说,余舟是个大智若愚人。
如今想来,章太医看人眼光还是挺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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