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见濯音追问,便还是顺着这话头道:“若是换,肯定做不到你这样。”
“也别太小看你自己。”濯音意味深长地道。
“章太医有说过是男孩还是女孩吗?”余舟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濯音道:“他才七个多月,不定能活下来。”
余舟闻言面色黯,“回去之后,给他抄个经吧?听人说,抄经可以祈福。”
“夏夜蚊子多。”余舟忙道。
“若是睡不着,可以找太医配些驱蚊药包。”濯音道。
余舟点点头,其实他们住处有这种驱蚊东西,住进去第日,裴斯远就找太医配好。余舟说蚊子多,不过是个借口罢,他睡不着原因是因为胡思乱想。
“章太医说,估摸着也就是这几日事情。”濯音手在隆起小腹上轻轻抚抚。
余舟看向他小腹,发觉那里看上去似乎比前几日更大些。
他自己就是个很怕疼人,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很容易共情。
他无法想象裴斯远要如何次又次地去承受那种极致疼痛。
余舟用过早饭之后,原是想去看看裴斯远。
但小厮说裴斯远出门前留话,不让余舟过去,怕余舟心疼。
“他……”余舟面上红,问道:“这是他说?”
动下吗?
余舟伸手在小腹上轻轻按,那里却早已恢复平静。
这感觉太奇怪,他时甚至分辨不出这是不是自己错觉。
当夜,余舟几乎到后半夜才睡着。
次日他醒过来时候,裴斯远已经不在房中。
“那就多谢你。”濯音道:“回头……也为你抄经,祈福。”
余舟并未听出他这话里弦外之音,笑道:“那就等你彻底好起来之后再说吧。”
“你要再摸摸他吗?”濯音朝余舟问道。
余舟
“如今有王大夫,他们成功把握得有八.九成,你不必担心。”余舟安慰道。
“并不怎担心。”濯音道:“只是心情很复杂,好像有点期待,但是又有点抗拒。”
“初为人父应该都这样吧。”余舟道:“若是换……”
濯音看向他,问道:“若是换你如何?”
余舟忍不住笑笑,觉得自己这个假设有些离谱。
“是,裴副统领原话就是这说,说怕您心疼,不让您去看。”小厮又复述遍。
余舟闻言不由有些窘迫,最后到底还是听裴斯远话,没去找他,而是去看趟濯音。
濯音这几日依着章太医吩咐,已经开始卧床休养。
“你没睡好?”濯音见到余舟后便问道。
余舟皮肤白皙,稍稍睡不好,面色就容易变差。
有小厮过来伺候他洗漱,余舟问几句,得知裴斯远又去试针。
“怎还要去?”余舟问道。
“说是要多试几次,才有把握。”小厮道。
余舟闻言心道也是,这重要环节,肯定是尝试次数越多越稳妥。
只是……他想到裴斯远所要经历切,又觉得有些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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