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太医他们原本有四成把握,有王大夫,应该能到六七成吧?”当晚,余舟睡不着觉,躺在榻上朝裴斯远问道。
“嗯,说不定能有七八成呢。”裴斯远道:“到时候实在不行,用束带将人牢牢绑着,若是醒就再扎针扎晕,就不信还弄不成。”
“若是他醒着,身体太过紧张,会失血过多。”余舟道。
“别想,他们总归会有办法,睡觉。”裴斯远伸手在余舟额头上点,余舟忙听话地闭上眼睛。
大概是日
“等这些日子倒是慢慢琢磨出用药加施针镇痛法子,眼下只有个问题。”小姜太医道。
众人闻言齐齐看向他,便问他继续道:“因为们试剖都是牲畜,从未在人身上试过,所以不大好确定施针力道和间隔。”
余舟闻言有些茫然,问道:“若是力道和间隔出问题,会如何?”
“就和用药差不多吧,少人会感觉到疼,多可能会昏睡过度。”旁章太医朝余舟解释道。
“那……如果只是施针,不用动刀子话,能不能在人身上试试呢?”余舟问道。
和南郡人合力寻找下,竟找到昔日为裴斯远治伤那个游医。
这名游医名叫王岩,看着约莫得有四十来岁。
数年不见,王岩看着比昔日沧桑不少,但也正是他这数年经历,为事情带来转机。
“若说这药是蛊师所炼,那就不假。”王岩喝口茶,不紧不慢地道:“两年前在南边游历时候,在个村寨里遇到过个有孕男子,为他剖腹。不过可惜,他当时腹中胎儿只有不足五个月,没有保住。”
“大人呢?”余舟忙问道。
“们此前并非没有试过。”小姜太医苦笑道:“但是因为需要确认疼痛强度,且要反复尝试,被施针人会非常痛苦……和师兄都试过,只挨过轮就受不住。”
裴斯远闻言目光微闪,似乎是在想什事情。
章太医叹口气,道:“左右还有时间,如今王大夫来,对咱们来说胜算只会多不会少,等再尽力试试吧。”
随后,众人没再多说什。
裴斯远命人给游医王岩安排住处,对方也顾不上休息,便去协助章太医他们继续试剖。
“大人性命倒是保住。”王岩道。
众人闻言当即颇为振奋。
“不过当时之所以能保住他性命,也是得益于他们寨子里种草药,那草药镇痛效果极佳,且对人伤害极小。动身来京城之前,已经派人去寻这种草药,但只怕还是来不及。”王岩道:“剖腹前前后后需要近半个时辰时间,若是不能找到合适镇痛草药,人在中途醒,那就麻烦。”
余舟此前本以为麻醉用蒙汗药之类东西就行,但后来询问过章太医才知道,大渊朝现在能找到大部分药材,都很难让人彻底昏死,旦受到剧烈疼痛刺激,便会醒来。
这也是为什章太医他们试剖时,需要用施针法子辅助镇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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