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冷笑道：“
不在意你
死活，这很难理解吗？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琴师道：“但想，你应该更希望能活着吧？若死
，你小起居郎只怕也未必能安然无恙。”
“你是生是死确不怎
在意。”裴斯远道：“但他在意。
“裴副统领，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。”琴师在两人临走前，突然叫住裴斯远问道。
裴斯远看他
眼，而后朝余舟道：“你先去门口候着，别乱走。”
待余舟应声出去后，他又吩咐亲随看护好余舟，这才看向琴师。
“他还不知道？”琴师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裴斯远怔，但很快反应过来琴师问是什。
“那只羊还活着？”琴师问道。
“活着，今早章太医亲口说。”余舟忙道。
琴师沉默片刻，似乎是在琢磨余舟这番话可行性。
过半晌，他看向裴斯远，问道：“这法子是你想出来？”
“不是。”裴斯远看向余舟，“是余舍人想出来。”
太大。
“这法子重点并非为取子，而是要保住大人性命。”余舟朝他解释道：“不过你放心，虽说这剖腹听着吓人，但实际上等用药之后，你会昏过去，感觉不到什疼痛。等你醒来时候，伤口已经缝合好。”
“虽然你伤口可能还是会疼个几日，但太医们会想办法给你施针减缓疼痛。”余舟道。
“这……怎可能行得通？”琴师难以置信地道。
“没有什行不通。”余舟又道：“人受伤之所以会死，要是因为伤到什重要脏器，要就是因为失血过多，或者伤口感染。只要章太医他们能想办法避免这些问题，就能保证在剖开你肚子将胎儿取出之后，仍能保住你性命。”
对方直都知道余舟有孕事，只是从未当面戳破过。
“与你何干？”裴斯远反问道。
“你怕他知道真相怨恨你？还是怕他承受不住动胎气，尸两命……”琴师问道。
裴斯远听到他口中“尸两命”那字眼，眸光骤然冷，警告道：“劝你慎言。”
“你说法子是他提出来，但想你应该没那好心，会千方百计救命吧？”琴师问道：“你想拿当祭品，在身上先试试这法子，再去救他。”
琴师闻言稍稍有些惊讶，目光在余舟面上审视片刻，看起来有些不解。
余舟只当他不信，正琢磨着要再怎朝他解释番。
但琴师却点点头，道：“懂。”
余舟没想到他这容易接受，稍稍有些意外。
但他想想，琴师这人本就很有魄力，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。
余舟说着拿块桌上点心，试图朝琴师演示。
不过他没想到自己手太笨，在将点心馅儿取出来之后，不小心把剩下点心捏碎。
琴师：……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余舟重新又拿块点心，想再给他演示番。
然而琴师比他聪明多，片刻工夫便已经听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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