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好。”余舟由衷地道:“琴师若是知道你做这些,定然会感激你。”
“不在乎他感不感激。”裴斯远笑着看向余舟,“在乎只有你……”
余舟怔怔看着他,眼底满是无措和茫然。
裴斯远轻嘶声,唇色因为疼痛而有些泛白。
余舟见状伸手在他手腕上
“爹走南闯北,人脉极广。”裴斯远道:“先前派去找大夫人,直没有回音,不想就这等下去,所以想借他手用用,说不定能有点办法。”
余舟想想,问道:“他是你爹,你找他帮忙直接开口不行吗?为什要挨打?”
“你听说过无*不商吗?”裴斯远笑道:“爹就是个老*商,不给他上个套,他就算答应帮,也未必会尽心尽力。得先给他挖个坑,回头才好使唤他。”
裴父今日被裴斯远激将地动家法,明日旦知道事情真相,便将懊恼悔恨。
届时他对裴斯远便只会心疼愧疚,无论裴斯远朝他提什过分要求,他多半都不好意思拒绝或敷衍,必将尽心尽力。
“不是跟你说不让你到处乱走?”裴斯远拧眉道。
“听他们说你要挨打……”余舟目光不住往裴斯远身后瞥,大概是想看看他伤势。
“别看。”裴斯远手按在他肩膀上,安抚道,“爹没习过武,劲儿都打在皮上,伤不到筋骨,养个几日就好。”
余舟有些不安地看着,问道:“他为什要打你?是……是因为吗?”
“别担心。”裴斯远笑道:“爹今日被气糊涂,拿话激他,他就上套。”
。
裴父手里拿着鞭子,口气憋在心口,当真是上不去下不来。
管家在旁看着,忙上前接过鞭子道:“老爷,再打要出人命。”
“你看看他那副样子!”裴父怒道:“有他这当儿子吗?”
“老爷息怒,别气坏身子。”管家忙道。
余舟显然不大理解这里头弯弯绕绕,但他很意外,没想到裴斯远为救琴师性命,竟会不惜牺牲自己挨顿鞭子。
“疼不疼?”余舟问道。
“不疼,皮厚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叹口气,心道就算是皮再厚,被抽成这样也不可能不疼啊!
裴斯远面对着余舟时候,眼底直带着笑意,但额头上冷汗却出卖他。
“上套?”余舟脸茫然,“什意思?”
“故意哄他打顿出出气,明日再朝他卖个乖,到时候他心里懊悔,可不就得弥补吗?”裴斯远笑道。
余舟还是不懂,问道:“弥补什?”
“记不记得跟你说过,家里是行商?”裴斯远问道。
余舟点点头。
裴父抽通鞭子,这会儿早已累,当即哀叹声,露出身疲态。
与此同时,余舟被裴斯远揽着路未停,直接进屋。
“没吓到吧?”裴斯远问道。
余舟摇摇头,看起来副惊魂未定样子。
“你没事吧?”余舟小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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