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公子这次来特意给您带寿礼呢。”管家从旁道。
他倒是没见着寿礼,但方才传话人说,他自然要借机先献殷勤。
平西侯闻言面色稍缓,问道:“你倒是有心,带什过来?”
“嗨,家里人上街买东西时附赠花瓶,看挺好看,就给伯父带过来。”裴斯远道。
他说这话时态度散漫,但旁余舟却在听到“家里人”这几个字时,心口猛地跳。
余舟忙跟着行个礼。
平西侯目光在余舟身上打量圈,眼底稍稍带几分笑意,似是颇为满意。
“余舍人看着倒是斯斯文文,你既有这样朋友,平日里也多学着点,别跟个浪.荡子弟般。”平西侯朝裴斯远道。
“是。”裴斯远道:“侄儿定然好好跟余贤弟学着点。”
他这话外人听着没什不妥,余舟听着却有些脸红,只因裴斯远至今为止只朝他请教过样东西,那就是话本子,而且还是那种话本子。
子,侯爷前些日子不是得件宝贝,这次想借着寿辰同众人分享二,这才让咱们好好置办,莫要怠慢宾客。”门房忙道。
裴斯远闻言不置可否,似乎对此事不大感兴趣。
余舟跟在他身后,问道:“咱们是来早?”
“故意早点来,省得回头人多看着心烦。”裴斯远道。
他说着径直带着余舟去侯府前厅。
余舟明明也没做什亏心事,但这会儿便觉面对裴斯远伯父竟不由有些心虚起来。
“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平西侯恨铁不成钢地瞪他眼,又道:“你爹前几日还来信,说让替他好好管教你。看你这副样子,就是因为没成家,家里无人管束着你。来日做主让人请个媒婆,说什今年也要将你婚事定
平西侯倒是没盯着余舟不放,大概也是见他面皮薄,怕他不自在,于是很快将话题转到裴斯远身上,又问几句家常,语气倒是不似方才冷厉。
裴斯远捡着自己想说答几句,不算太热情,但也不算敷衍。
余舟趁着他们说话工夫,悄悄打量平西侯眼,见这个平西侯看着还不到五十年纪,长相颇为周正,气势更是不凡,属于典型威严型长辈。
大概因为是伯侄关系,平西侯眉眼间和裴斯远还有些相似,但并不明显。
裴斯远长相更为俊朗些,眉目间锐气也更盛,不像平西侯那般温和内敛。
方才门房已经派人小跑着前去通报,所以两人到前厅时,便有管家迎出来。
管家又是阵热情寒暄,言语间满是对裴斯远重视,若非余舟知道这平西侯是裴斯远伯父,估计都要怀疑裴斯远是这个家里小主人。
“还知道回来呢?”两人刚进屋,便传来个威严男子声音。
余舟吓跳,下意识脚步顿,却觉自己拢在袖中手被裴斯远隔着衣袖轻轻捏下,像是在安抚他。
“拜见伯父。”裴斯远朝他行个礼,而后介绍下余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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