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瑶有所察觉,急唤声蛟龙,那蛟龙将木兰狠狠扫,便踏雾而来,千钧重利爪将宋十九拂倒在地,而后将她瘦削人身牢牢按压在地上,五指扣,陷入地里,止住她身体摆动叛乱。
上古神兽,个个有神通,这蛟龙爪便是混沌惩戒众神时,锢神骨锁链之材。
宋十九发出声状似猫犬被捶打时哀鸣,撕心裂肺中又带着兽类委屈呜咽。
李十心头俱颤,想要说话,提气却剧烈地咳嗽起来。她抖着十指想驱使神荼令,却个失力令紫檀令牌脱落在地,她只能以肉身将白练拉出段距离,蹲下/身子,抽出短靴里小刀,刀刃往自己脖子处狠狠拉
阿瑶自轮椅上足尖点,平地升空,似个小小方垫将其托起来,洁白衣袂随着小腿垂下,双脚却是赤裸,在寒夜里发着冷玉般光。
她手执着匹细长白绢,以此为器,向李十同宋十九袭来。
那绢布似有思想,灵蛇般左右攻击,时而缠住宋十九手腕,时而锤击李十胸骨,而它主人稳坐云端,仿佛在牵引不大听话木偶,又仿佛在瞧出名为负隅抵抗皮影戏。
阿瑶到底是上古之神,战败宋十九这钟山之兽自然不在话下,又兼着宋十九方才救村举元气大伤,而李十更是人身尚存难抗天击,二人打得十分吃力,只余己韧骨相抗。
光阴圈摇摇欲坠,经不住阿瑶神力巨大冲击,木兰刀剑同蛟龙麟甲磕碰在处,闪出电光火石交锋,魂策军闷哼声声传来,将喉间腥甜硬生生咽下去,空气中唯有肃杀短兵相接同浓厚血腥味,阵阵挑破人神经。
才缠斗半盏茶时间,李十已是筋疲力竭,她单膝跪在地面,不知从何处拣柄魂策军长剑,反手支撑着上身,高马尾散半,七零八落地附在湿透肩颈处,下颌至锁骨处道深深划痕,裹着老村陈年黄沙。
她来不及喘口气,见白练将宋十九腰身裹住,正要重重抛,李十抬起沉重手腕,将飞剑刺过去,哗啦声斩断白绢,宋十九翻身落地,却见那白练又朝李十处游去,勒住她纤细脖颈,阿瑶手腕回收,将白练狠狠缚住,扼住李十咽喉。
喉咙火辣辣地疼,里头冒出阵阵反胃酸水,却溢不上来,甚至连气也喘不上,只能血沫子齐堆在喉间,伤口处沙子被填进血肉里,仿佛能听见砂石研磨血肉声响,汗水侵袭她整个脸庞,似将眉目自水里捞出来,眼睛却瞧不大分明。
她从未如此痛过,筋骨尽断是痛,呼吸难续是通,肺部沉沉锤击和嗡鸣是痛,指尖难以合拢虚脱和无力也是痛,更痛是耳旁宋十九惊惧呼叫,李十透过汗水朦胧眼睛,瞧见宋十九发出声震颤山脉嘶吼,指尖生出利甲,双腿相缠,裙间尾巴若隐若现,她双目发红,睚眦欲裂,眉间印出深刻青白色裂纹。
宋十九怕是要以原型相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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