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罗也笑,望着房顶阳光跳动阴影不做声。
又懒会子,便听得五钱来敲门,说是午饭好,请她们下去吃饭。阿罗应,同阿音齐梳洗后,松松护着她腰下楼。
几人见阿音无碍自是高兴,顿饭吃得比年夜饭还热闹些。碗碟见底,李十才拭拭嘴角,同桌上人说要去寻狌狌打算。
“狌狌,在哪里?”涂老幺问。
宋十九道:“十早晨遣纸人去山神庙,青蛇说,在重庆。”
“自修神识,有五感,却未得形体,是令蘅将塑成如今模样。”阿罗不晓得想起什,嘴角轻轻提。
阿音听得有趣极,伸出食指点点她细腻下巴,又勾上去,沿着鼻端划出优美弧线。指头徘徊到唇峰时,她轻笑声:“如此说来,令蘅手艺堪比能工巧匠。”
岂止,是匠心独运,巧夺天工。她时想不起来许多成语,但她笃定最精妙成语搁在阿罗眉眼间也不为过。
她指腹在阿罗下唇上压,随即收回来,忽然虚虚地拢拢眼睫,望着阿罗安静侧脸,吐出句莫名其妙话:“从前……是不是见过你?”
这话不需要答案。无论今生,还是前世面之缘,自然是见过。但阿音说似乎不是这个。
娘带着冷香歇在另个枕头上,昨儿熬大夜,她却毫无困意,只睁着工笔画儿似眉眼想着心事。她方才刻意同阿音保持距离,生怕她不自在,可阿音如此坦荡,倒衬得她束手束脚,十分不大气。
她几时成这样人呢?
还是阿音先开口。她同阿罗样仰躺着,将两手交叠在腹部,问她:“十,便是泰山府君?”
阿罗静片刻,摇头:“十不是,令蘅是。”
她难以叙述二者差异,但总之觉得应当有区别。
“好家伙,这远呢。”涂老幺同涂嫂子站起身拾掇碗筷,“几时动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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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同嫂子四顺留在公馆。”李十道。
“咋……咋?”涂老幺将碗摞在桌边,
阿罗嘴唇微微张开,心脏像被玻璃罩子罩住,而后有人在外头拎着钢管子轻轻敲。
玻璃罩子震动令她心神荡漾,可又有隐隐紧张,生怕那人再用力些,便失手将玻璃敲碎。
她别过脸,同阿音温柔地对视,说:“是。你还说,要娶。”
阿音鼻翼翕动三两下,望着她,又咬着嘴唇笑,好似听个不大成功笑话。
“多大本事呀,娶阎王。”她笑着摇头,将脑袋正回去。
“令蘅长得同十像?”阿音反手抚摸着枕头,想多听阿罗说些。言语总能稀释许多东西,所谓聊天聊天,大抵便是聊聊,天大事儿也就过去。
“七分像,嘴唇下巴似些。”
“你?”阿音拎起边眉头。
阿罗笑笑:“未同你说过,是令蘅捏出来?”
阿音摇头,堆笑眼珠子里半好奇,半荒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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