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音同她对视眼,曲着食指在她额头敲,无可奈何地眯眯眼。
眼神儿明显得无需多言:惹十姐生气,你是吃熊心豹子胆。
宋十九抽抽鼻子,正要同她说道,却见李十单手将门掩住,回身耷拉着眼皮看她,想想,平铺直叙出声:“你七岁以前,澡是洗,身子是擦。红斑在颈后正中,腰间小痣在脐右侧两指处。
阿音悠着桃花眼在二人间来回扫,而后松力气靠在床架子上,话是问宋十九,笑眼却对上李十:“怎说?”
李十声音不大清晰:“去拿巾子。”
这是她头回寸步不让地主动,令阿音张张嘴无声“哇”句。
她嘴角挂着笑,手腕子却不由自主地按按胸口,仍是有些痛,她回味这样痛觉,好似在丈量未好得透彻伤口。
她将手放下来,未来得及说什,便见宋十九支起身子,把捉住她手腕,也不顾金镯子铬着,只焦急而坚持地说:“阿音姐姐,有劳你。”
将鼻子藏在被褥里。
李十头回觉得自个儿有些多余。
她不是个好抢风头人,许多时候甚至恨不得神隐,可宋十九排距在外令她有些不适应,好似方才好容易瞧见”满心满意“顷刻被打个稀碎,偏偏肇事者揣着派天真,令人寻不着由头兴师动众地问罪。
她沉默地勾着头,抿住嘴角,食指曲起来,在床侧有搭没搭地敲。
阿音同宋十九讲两个笑话,眼瞧着时辰不早,站起来扶扶后腰,碰碰李十,道:“她烧几回,又风干几回汗,必定腻得慌,须得拧热巾子,解开衣裳擦擦背心才好。”
少女矜持大过天老爷,最乖巧姑娘也生出叛逆。
她红着脸对李十轻声说:“你…还不歇息?”
不是李十,也不是十,只是个生分又暧昧你。
阿音坐下来,李十垂着睫毛站起身,将信封捏在手里,不置言往外走。
宋十九偏着脸看她,发烧耳垂仍旧火辣辣,眼见她开门,才感觉有凉风偷跑进来,驱散些屋内燥热。
李十眼风动,迟疑地看向宋十九,却见宋十九脸阵红阵白,对上她眼神,又慌不择路地移开,哑着嗓子拽住阿音道:“阿音姐姐替擦。”
奔波日,她脏死,怎好让李十瞧见。况且,平日里死乞白赖缠着搂着是回事,在李十跟前解衣相对,又是另回事。
烛火适时地跳,李十因着宋十九央求阿音动作回过神,眉头亦无喜无怒地跳,似硬生生将风雨顿住,令底下无处躲避路人松口气,却因不晓得疾风骤雨何时降临而更加忧心。
宋十九在李十平淡眼神里便生出这样幻觉,她心里咯噔咯噔,甚至还酸酸涨涨地痛痛,可这样痛感却不十分难受,反而想要痛第二回,第三回。
她感到她五脏六腑在以最原始方式提醒她,她感觉到李十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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