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音愣,问李十:“你几时说要去?”
阿罗道:“同十买卖是寻回木兰。”
话说半截,众人听明白,时也没甚话好说,李十勾勾嘴角,直视阿罗眼,清冷道:“去。”
“只是,”李十抬手拨拨额前碎发,“同那异兽素无往来,也无交情,她如何肯将鼻子借?”
阿罗抬腕浅啄口茶,嘴边笑涡若隐若现,会子才将苍白脸抬起来,对宋十九笑道:“带她去,雨师妾必定肯借。”
“第二呢?”李十扬眉。
“其二,是上古异兽雨师妾鼻子。”
“雨师妾?”涂老幺忍不住插话。
“《山海经》里记载:雨师妾,在汤谷北,其为人黑,两手各操蛇,左耳有青蛇,右耳有赤蛇。”宋十九道。
据闻雨师妾鼻子灵敏非常,能于方圆百里外辨品貌,识忠*。
木兰,不是木兰?”
李十反问:“出征十二年武将,身手不大好,钟爱也是煮汤刺绣,阿罗姑娘瞧着,寻常不寻常?”
“木兰向来不爱同人打交道,”阿罗道,“她战功不大好,也曾疑过,可曾借府君神荼令翻阅典籍,她籍贯年岁,生辰死令,都同花木兰对得恰恰好。”
人有人命数,世间无二,这便奇。阿音轻轻咬着指头关节,李十食指亦在桌上咯哒咯哒地敲
,涂老幺晃两下膝盖眨巴绿豆眼不是太明白,宋十九想想,问:“那典籍,可有出错时候?”
“
涂老幺“嗷”声,挫败极,从前自个儿文化水准在最底端,来个宋十九,竟神不知鬼不觉插队,兜兜转转,他还是被压得毫无生气儿那个。
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,他搭着二郎腿安慰自己。
阿罗提点道:“雨师妾擅御蛇,每有山神庙后檐右起第三块砖瓦下置灵蛇,以掌人间动向。若要寻她,往山神庙去,以竹笛吹咒诱之,便能以蛇腹传意,请她借鼻子用。”
“你既这样清楚,却白说这许多,还不速去?”阿音听出不对来,斜着眼神儿睨她。
阿罗微笑:“不是十去?”
阿罗略沉吟,也并不是极忌讳泰山府颜面,诚恳道:“府间籍由文官编写,自然会有错漏,只是千万年难错遭。”
李十颔首以示明,将搭着手收回来,交叠在桌前,又问阿罗:“倘若引魂度鬼典籍亦有错漏,那木兰身份,便是无头悬案桩?”
阿罗右手扶着袖子理理上头褶皱,众人静悄悄等着她思索结果,小半柱香时间才听她又开口:“倒不是。”
“天地间能辨物真假,识破真身有二,是地藏王坐骑谛听兽之右耳。”
李十默默等着她下文,果不其然见她摇头,道:“只是则,据闻几百年前谛听被请去断斗战胜佛同六耳猕猴那桩公案,眼瞧着六耳猕猴横死当场,受惊吓,起誓再不掺和此类事由。二则,地藏王自请投胎后,谛听也不知所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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