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池敬遥用过早饭之后,便去看郑彦平眼。
郑彦平昨晚咳半宿,但因为服药缘故,这会儿看着竟比昨晚稍稍恢复些。
“池大夫,对不住你。”郑彦平朝池敬遥道。
他昨晚从裴野那里得知,池敬遥因为他事情误以为是抗瘟丸出问题,所以很是自责。
“你自己都这样,还说什对不住?”池敬遥帮他诊脉,又道:“你想保护你同袍兄弟,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这做法真很笨。那药丸只能管七日,若是大营里时疫控制不住,七日后你想保护人不是照样会有染病危险吗?”
他目光落在池敬遥微红薄唇上,轻咳声,假装若无其事地道:“没事儿,很好,你肯定是做噩梦。这冷天,屋子里不会有老鼠。”
“觉得也是。”池敬遥笑笑,拿起衣服件件穿上,还兀自道:“再说就算真有老鼠,也应该是先咬脚指头……没听说过谁家老鼠会咬别人脸和嘴巴。”
他说着还在自己脸上和嘴上都摸把,像是在确认是否安然无恙。
裴野心虚得厉害,多半也知道对方昨晚“噩”梦和自己脱不干系,忙匆匆收拾好出屋子。
片刻后他又想起什,回来朝池敬遥道:“昨晚让裴青办事情办完,见你睡着就没叫醒你。郑彦平抗瘟丸自己没吃,给别人,所以他才会染上时疫。你药没问题。”
后半夜,裴野几乎没敢再闭眼。
他怕自己又会做什奇奇怪怪梦,进而做出奇怪举动来。
好在池敬遥直睡得很安稳,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小意外而被吓醒,只是迷迷糊糊嘟囔几句便又睡着。
裴野还暗自有些庆幸,心道幸亏池敬遥睡得熟,否则还真是不好解释。
不过他没想到是,池敬遥昨晚虽然迷迷糊糊又睡着,但对昨晚那个小意外倒是记得清楚。
郑彦平抬眼看向池敬遥,问道:“池大夫,你有想要保护人吗?”
“有啊,很多。”池
“他把药给谁?”池敬遥忙问道。
“同屋个……士兵。”裴野道。
他说这话时不知想到什,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,但池敬遥此时情绪过于惊讶,因此没留意到他异样。
“这就说得通。”池敬遥叹口气道。
裴野原以为他会追问,正想着该如何同他说,却没想到池敬遥什都没问。
“二哥……”池敬遥大早醒后,趴在被窝里睡眼惺忪地朝裴野道:“昨晚做个很奇怪梦,你知道梦到什吗?”
裴野这会儿已经穿好衣服,正在洗漱,他闻言险些被嘴里漱口水呛到。
“梦到屋里进只大老鼠,老鼠要吃,把脸和嘴都啃!”池敬遥心有余悸地道:“二哥你看看脸没事儿吧?”
池敬遥这会儿还没彻底清醒,说出来话便带着几分迷迷糊糊孩子气。
裴野心中尴尬不已,扭头看眼,见池敬遥正扬着下巴让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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