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豪车在家门口停下,片刻后,司机继续将车驶入
“好。”
池雪焰又笑:“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个字?”
“不是。”贺桥认真地回答他调侃,转而问道,“你冷吗?”
“不冷。”池雪焰也认真地回答道,“但是想回家。”
贺桥没有再说好。
池雪焰便回忆起那个将要去大学校园里冒险早晨。
穿着他外套贺桥站在对面人行道上走神,直到被懒得多过次马路他用电话叫醒。
原来那刻他在想这件事。
今天他又穿上自己出借外套。
时间总是这样奇妙。
在人流散尽静谧夜晚,这仿佛是整个世界里唯剩下声音。
所以埋在他肩上池雪焰轻声开口,带着种闷闷笑意:“你心跳声好吵。”
比起那些好像很轻易就能说出口“爱你”,他更喜欢听最本能心跳声。
那是做不假回答。
在他再次响起声音里,因为那句告白而陡然变得笨拙人,似乎终于回过神来。
寂寥冬夜里,路灯光拉长两道几乎分不出彼此身影。
池雪焰忍不住想,原来与爱人相拥,是这样感觉。
与幼年时父母轻柔怀抱不同,与朋友间偶尔庆祝拥抱也不同。
他伸出手环绕着近在咫尺人,手指下意识揪住后背外套,呼吸则埋进对方肩膀。
仿佛来自天空雪花落进地上草丛,沿着青草生长模样坠下,又轻轻融化在它身上。
他松开怀里人,然后又紧紧地牵住池雪焰被风吹得微凉手。
回家路上,交缠指间流动着热意,连冬天都褪色。
年二九夜。
盛小月难得没有守在电视机前专心看八点档肥皂剧,而是时不时在窗边晃来晃去,张望着外面动静。
直到熟悉轿车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,她眼睛蓦地亮起,连忙出门。
“现在快到生日。”池雪焰在他怀里说,“不用带去冒险,帮切蛋糕就够。”
做事丝不苟贺桥应该能把蛋糕分得更漂亮,让每朵奶油花都保持盛开模样。
“好。”
“也不用再试着对更好,现在已经很好。”
即使是尚未相爱协议婚姻期间,贺桥对待他方式也是无可挑剔好。
下秒,池雪焰离那道吵吵心跳声更近。
被他抱着人不再犹豫,手臂有力地环绕住他腰际,如愿以偿珍惜。
贺桥说:“那天在马路对面看见你时候,就很想拥抱你。”
“哪天?”
“生日那天早晨。”
这种感觉,像吻样特别。
上次让他明白吻感觉,也是同样人。
只是那时贺桥更平静与自若。
这刻却像碰到新题目学生,半晌都没有找出最恰如其分解法。
池雪焰清晰地触摸到那种夹杂着无措笨拙,身边人时找不到恰当词句来寄托心绪,唯有胸膛深处心跳变得格外鲜明,失去妥帖冷静秩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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