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关键词“动画片”,小蜘蛛们立刻兴奋起来,围着王教练爬来爬去,甚至爬上他头顶,堆出座七层蛛塔。
“妈妈,想看小猪佩奇!”
“想看小肥羊。”
“佩奇住在哪里?想找她玩……”
“晚上回去看。”王教练表现出超乎寻常耐心和温柔。
“林叔叔是个大英雄!”另只小蜘蛛也模仿,开始笨拙地鼓掌。
“喜欢林叔叔!”
“也喜欢林叔叔~”
小蜘蛛们围在林夜白身边,欢天喜地,高兴得像过年,但直保持着距离,不敢主动触碰。本能觉得林叔叔非常危险,随时会吃人。
“林叔叔,爸……大怪物是怎死?”没有问出结果小蜘蛛又绕回最初问题,差点说错,在王教练复杂眼神下即时改口。
小蜘蛛们呆呆望着王教练,期待他多说几句。
“大怪物是被你们林叔叔杀掉。”王教练顺着痕迹找来时候,大鱼已经死,林夜白正与张三对峙。
大鱼身首分离,从伤口断面来看,应该死在林夜白刀下。
即使知道林夜白身手不凡,看到那条直挺挺无头大锦鲤,王教练心中仍然生出难以言喻震撼。
“怪物那大……就像座大山样,牙齿那长,尖尖……超级可怕,真死掉吗?”
王教练脸色微变,欲言又止。
林夜白从未见过王教练露出如此复杂表情。
他双目发红,眼中泛起晶莹泪花,嘴唇微微发抖,应该有很多话想说,最后保持沉默。
“妈妈?”小蜘蛛声音很奶,有些疑惑。
为什妈妈不说话?
“林叔叔,你看过小猪佩奇吗?”只小蜘蛛离林夜白近些,可以打败怪物林叔叔,无疑是个超级大英雄。
“没有。”
“哇~晚上们可以起看!”
“好。”
“拉
“触电。”林夜白说出大鱼死因。
对于异种来说,不识字真很吃亏。如果大鱼没有撞上高压电站,解决它还要多费番功夫。
“啊?”小蜘蛛们不太懂。
“家里不是有插座吗?不可以把小jiojio伸进去,因为电很危险。”王教练耐心解释:
“但它也有神奇作用,电脑通电以后,你们就能看动画片……”
只小蜘蛛努力比划出大怪物样子。
八条腿短短,不管怎比都徒劳无功。
小蜘蛛们看向林夜白,眼神憧憬,还有些惧意。
“死。”林夜白对小孩子总温和许多,嗓音清润。
“哇!林叔叔好厉害啊——”只小蜘蛛立刻举起两条前腿。
七只小蜘蛛声音稍有不同,有软,有脆。说话时奶声奶气,每只都很可爱,足以让人忽视它毛茸茸身体,以及表面恐怖彩色斑纹。
王教练酝酿下要说话,本想斥责二,最终在小蜘蛛们懵懂天真眼神里张口:
“别叫爸爸,还是叫大怪物吧。”
他深深叹口气,脊背微曲,似乎彻底妥协,整个人都沧桑不少。
或许这就是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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