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听着她话,心中时不知为何有些烦躁,段时瑾说得这些,他从前倒也不是没有想过,只是都不过是掠而过,从未深想过。
毕竟那时他关心根本不是这些,而是报仇能否成功,该如何让闻轩写下那封可以昭告天下罪己诏,甚至连闻楚过后会杀自己这种可能性他都已经猜到,并且接受,却独独没想到闻楚就是王爷——
段时瑾话像是块不轻不重石头,压在他心口上。
青岩沉默片刻,道:“多谢县主提点,只是……恐怕不能跟着县主起走,县主人还可脱身,若走,皇上定会立刻察觉,到时候县主也走不,您还是快走吧。”
段时瑾怔,听他这话里意思,倒好像是如今新君十分在乎他在与不在似,不过转念想,若不在乎,恐怕也不会在文景堂弄出那多侍卫又特意叫贴身内侍看着他。
脸,你再后悔可就晚,何况他于你又有何恩?这些年你在宫中步步辛苦,哪步不是凭着自己?与他又有什关系,你万万别听他花言巧语,谁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?”
闻楚就是应王这件事,青岩肯定是不能告诉段时瑾,此事过于骇人听闻,而且万传扬出去,即便无人会相信,对闻楚也极为不利。
青岩摇摇头,只垂眸轻声道:“你不必替担心,这事心里有数。”
段时瑾见他副油盐不进,对新君深信不疑样子,倒好像是被喂迷魂汤似得,忽然想起那位七殿下与先应王十分相似容貌,心中电光石火产生个极为离谱念头,时看着青岩,没忍住失言道:“谢澹哥哥,你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像……像……所以对他……”
青岩愣,继而面上热——
段时瑾心知他说有理,可也看出他心里其实并不愿意离开,叹声,忽从袖中摸出封书信,递过道:“好吧,既然你执意如此,也不劝,听闻宣王和齐后都被押送,皇上打算回京后再细审他们,这封信里写东西,到时候或许能帮上你们。”
青岩接过那信封
段时瑾歪打正着,竟然猜中正确答案,虽然不完全正确。
他只得干咳声,掩拳道:“县主想什呢……哪有此事?”
又看看月已上中天,道:“时候不早,别为耽误行程,您快走吧。”
段时瑾抿抿唇,只是紧紧盯着他,不知在想什,忽然道:“不知你是怎想,也不知道你和他……是不是真如以为那般,只是……谢澹哥哥,你最好听句劝,就算他真千好万好,人旦坐上那个位置,早晚都是会变,只不过是有人还没坐上去便为那位置疯魔,有人变得迟些罢,你若不是想那样,那就最好,若真是,趁早死这份心,即便他不会像闻轩那样,可将来却也是国之君、万乘之尊,可你呢,你是个内侍……将来,他……”
段时瑾说到此处停住,再后头,她没有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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