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宾把手里长刀当啷声扔在地下,劈手便夺过他手中东西,刚展开血书,还没看完两行,便颤抖着嘴唇道:“这……这血书是真,这是公爷笔迹,这布料……是公爷那日前夜来见时,穿衣裳上,记得,认得。”
他不知想起什,忽然泪如泉涌,捧着那血书跌跪在地,仰天哭嚎道:“……公爷,是卞宾对不起您,是卞宾没良心,公爷对恩重如山,临要用之际,却怕,不敢相助,若非如此,宁王殿下怎会大事不成?是害死宁王殿下,是害死公爷,是害得公爷连副全尸都没留下……怎配为人?卞宾猪狗不如,猪狗不如啊……”
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行伍中人,更是如此,多是宁可流血也不肯流滴泪,况乎卞宾也已上年岁,却这样哭几乎上气不接下气。
青岩看也不免有些动容。
旁边包、卓两人,亦是眼眶通红,卓友清扭过头去强忍着泪,包士忠却拿着那块私印,细细摩
说可对?”
他话音刚落,卞宾已抽腰侧长刀,蹭声出鞘,架在青岩颈上,怒目道:“那又怎样,贼宦,你待把大公子如何!大不今日老夫刀杀你,狗皇帝如今自己也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,等便不去救他,你又能将大公子与等怎样?左不过将来宣王登基罢!与等又有何干?”
青岩还未说话,卓友清已是斥道:“二弟!你这是做什,快快收刀!”
包士忠也去拉他,卞宾却仍是不松手,死死瞪着青岩。
青岩被雪光蹭亮把长刀架在颈上,并未惊慌,反倒笑道:“其实,三位将军误会咱家,咱家此行,虽确是来调兵,但却并非真是为救驾,温家如今家败人亡,三位将军仍不忘旧主之谊,愿意担罪责护着温大公子,咱家看也觉得动容,其实咱家也是心为主,只是为主并非今上,将军们目与咱家目亦并无冲突之处,咱们又何必非得刀兵相见呢?”
包士忠闻言怔,盯着他看会,道:“你是……七王爷人?”
青岩不答,只是继续道:“三位将军可曾想过,便是今日万岁身死,宣王继位,他是齐后之子,岂会放过温留?甚至……岂会放过三位将军?你们能护温大公子时,可能护他世?”
他忽然正色,道:“老国公临终之前,将两样东西交由咱家,咱家拿这两样东西,也答应他,将来若容王殿下登基,咱家会求殿下,赦免幸存温氏族人诛连之罪,三位将军到底是要护着温大公子这样永远躲躲藏藏下去,还是让温氏族人能重新光明正大活着?全在你们今日夕之念。”
卞宾怔然道:“你说什?国公爷临终之际……见过你?”
直到这时,青岩才从袖中摸出那方私印和血书,道:“咱家所言是真是假,有此二物为证,想必老国公私印和血书,是真是假,三位总能认得,不至于觉得是咱家伪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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