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脑海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但回过神来,忽然发现天色已经隐隐泛白,瞧着竟是快要日出,他心里咯噔声,也没心思再和闻楚掰扯,只是疾声道:“在万岁面前下军令状,必要去京畿大营传这调兵手谕,否则即便有虎贲卫援军救驾,也无法和万岁交待,你若真担心,就帮想想法子,该怎出去,若没法子,便不要再阻拦,就从下头浮水过去,是死是活,自会承担。”
闻楚眸色渐深,忽然哑声道:“你如今……是真对闻轩忠心耿耿吗?”
青岩沉默片刻,道:“……请殿下让开。”
闻楚最后深深看青岩眼,回到傅松亭与诸部将们面前,道:“去取桥板来。”
青岩愣,抬眸望着闻楚,道:“你……”
不过两三万人,此次随驾青牛卫便有万五千,敌兵力之差不大,只要调遣得当,守不比攻,未必不能以少胜多,你要相信你,为何你却不肯相信?”
青岩摇摇头道:“小自然是信殿下,可是万岁已经下旨,小不能抗旨,何况若只寄希望于殿下与侯爷以少胜多,未免有些太冒险。”
闻楚沉默片刻,把他拽到边,没让旁边听得津津有味、就差嗑瓜子傅松亭和诸部将们继续听下去。
两人远远走到棵梨树下,不知在说什,有个虎头虎脑皮肤黝黑部将道:“傅兄,这位公公究竟是什来头?殿下怎得这担心他,他赶着要去送死就让他去好,何况还是皇上旨意,殿下着什急?方才还和他你你说话,从前可从没听过七殿下这样和底下人说过话呢。”
傅松亭看什怪物般盯着他看许久,才道:“亏你跟容王殿下也快两年,怎连这位公公都不认得?他可是打小伺候着殿下长大,后来才被万岁叫回身边去,殿下不担心他,难道担心你啊?去去去,边儿去。”
众部将,连傅松亭也瞪圆眼,看看青岩,又看向闻楚道:“殿下,您这是……”
闻楚面色淡淡,看他们眼,声音却听不出情绪。
“本王说,叫你们去取桥板来,圣上有旨,本王自当护送谢公公过河。”
容王殿下,平素其实甚少在他们这些追随
那部将摸摸鼻子,面色颇有些讪讪。
另头闻楚拉青岩到树下,却是低声道:“此行动身前,已经与夏统领交代过,每隔日,在清河,便会八百里加急传书回京,他若两日未收到书信,便知清河有变,会带着虎贲卫前来救驾,闻轩不知夏忠仁已投靠于,自然也不知即便不必调兵,也有援军,才定要你去京畿大营调兵罢。”
青岩愣。
傅家投靠闻楚,他倒是不意外,毕竟有西北平叛之交,傅伯爷性情又率直,会被闻楚忽悠去,也算是情理之内,可夏忠仁……几乎算是潜华帝心腹,怎连他也愿意站队,投靠闻楚?
而且方才闻楚竟直呼潜华帝名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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