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他只不过是疯
而已，比起他让漱石哥受
苦，难道这就够？
只恨太无能，只能让他疯，却不能要他命，不能让他生不如死！”
青岩
惊，道：“……果然是你。”
漱雪冷冷笑：“是又怎样？你不是聪明得很吗，不应该早就猜到吗。”
青岩见他如此模样，心知他多半已怀死志，再怎
劝说，只怕也无用，沉默片刻，忽道：“漱石没有死。”
漱雪怔，似乎是没反应过来青岩说什似，半晌，才猛地睁大眼睛，张口却竟然失声，半天才嗓音嘶哑问出句：“你……你说什？”
青岩道：“皇后收买联络、私交大臣事，皇上已秘密命人去查,你若能从此事中抽身，或许还能保得住命在，如果再掺连进去,旦事发,皇后只会先推你出来顶罪。”
漱雪闻言,脸色变。
只是他很快又平静下来，垂目下去不知想些什，才道：“……这大事，你就这告诉？不怕万捅出去，皇上将来不放过你吗？”
青岩沉默片刻，道：“你不会。”
漱雪冷笑声，道：“你以为你很解……”
青岩没有去针工局,而是先去趟内廷司。
漱雪见到他时候，十分惊讶，但很快便收敛脸上惊讶神色,道：“可是万岁有什吩咐下来？”
青岩摇摇头，道：“不是万岁要吩咐你,是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漱雪挑挑眉。
两人齐走出内廷司院子,在处无人宫墙下停步。
“说……漱石没死。”
“当年处刑之前，大伴苦苦哀求万岁，保住漱石性命，只是万岁不许大伴将此事外传，而且要漱石永远不得回宫，所以这件事，大伴直没有告诉你，自然，大伴也没有告诉，是
青岩道：“……不想看着你死。”
漱雪怔，嘴唇颤颤，没再反驳下去。
天空中雪变大，簌簌飘着。
漱雪伸手接几片雪花，他看着掌心雪花，沉默许久，才道：“是……闻越是疯，可那是他作孽太多，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，漱石哥、锦纹、王妃……他害死多少人？只不过是疯而已，这难道不是他应得？”
他说着握紧五指，细碎雪花在他掌心融化成晶莹水滴，顺着手掌缝隙无声无息滑落下去，他眼里露些狠色。
天空中飘起细细小雪来。
漱雪倒不似从前那般,见他便句句带刺,语气淡淡道：“你有什事要和说？”
青岩道：“闻越已疯，你要报仇，如今也算是报。何必再替皇后舍出命去,你是个聪明人，不难看出齐家和皇后如今已在走下坡路,今日找你……只是想劝你句,别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。”
漱雪笑笑，笑意未达眼底。
他笑完,才轻声道：“谢青岩，你还是和从前样，总这自以为是对别人好，你好意心领,可惜不需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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