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狠毒当真只有儿子人?母后也别把自己摘得太干净,您就敢说您当年对小皇叔,没有半分利用之心吗?”
“是,儿子是对小皇叔下手,可难道那时候,您就半分没有察觉吗?俗话说,有其母才有其子,母后真要是那看不惯儿子,又何必捏着鼻子辅佐儿子?不还是因为二哥死,母后也心知肚明,您只剩下儿子个亲骨肉,也只有儿子,才能让您坐上太后之位吗?”
“若登基是闻辙或者闻轶,母后可还有今日好日子过?”
“儿子就算是个真小人,可起码也比母后这样伪君子坦荡些,只是可怜小皇叔,被个假慈悲伪君子教养着,最后反倒成个真君子,哈哈,只可惜真君子在皇家总是不长命,二哥如是,小皇叔亦如是,真要说谁对不起小皇叔,只怕母后这佛口蛇心,也要比儿子对不起他更多些吧?”
王太后呼吸急促起来,用帕子捂着嘴剧烈咳嗽几声,怒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简直是……”
。”
“后来你登基,哀家放手,不是因为哀家老,而是因为哀家相信你。”
潜华帝本来面色有些晦暗,听到这句,却是微微愣。
“哀家知道,这多年,你直怨哀家,觉得哀家和先帝样,偏疼你二哥,心里没有你这个小儿子……是,哀家当年确是觉得,你不如你二哥。”
王太后道。
潜华帝冷冷道:“儿子倒要多谢母后番苦心,今日您是打着借敲打儿子重新立威算盘吧?看来母后身子这些年是太好,才又开始惦记些不该您管事,父皇是个软和性子,由着您进出御
“你心胸狭隘,自小便记仇,当年你才六岁,伺候你嬷嬷不过是提句,要你向你二哥学着,在太学堂好好读书,你便记恨她,觉得她不忠心,硬找她错处,让哀家把她打发,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思吗,皇帝啊,知子莫若母。”
潜华帝脸上已不像刚才几个阁臣在场时,挂着那勉强维持笑容,他面无表情扯扯嘴角:“所以,儿子想,不是也没有错吗?母后不喜欢儿子,自然儿子无论做什,也比不过二哥,书念不好,是不如二哥聪明,处置不得体下人,是心胸狭隘,没有容人之量,不如二哥宽和,总之,只要和二哥比,儿子做什都是错。”
他如此顶撞,王太后不免也起些火气,冷道:“你还是这样,哀家和先帝只要说你句不好,你便有十句等在后面。”
“你二哥怎比得上你聪明?他若是真聪明,便不会察觉不到你心思,对你毫无防备,喝那碗醒酒汤,连哀家也不如你聪明,明明有你二哥前车之鉴,竟然还中你毒计,害自己,又害鸣儿,你是赢,皇帝……是哀家输,你如此狠毒,倒是比你父皇更适合这个位置,所以哀家虽然不喜欢你心性,倒却相信你能坐稳这个位置。”
潜华帝沉默半晌,忽然冷笑声,道:“狠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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