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些年来直以为自己与青岩之间,已只有他厢情愿,早已习惯力气使在棉花堆里,石沉大海似毫无回应,却夕之间忽然发现他们之间也许并不是他头热,终于得到回应,便是如此赤诚、毫无保留颗心——
闻楚何止珍而重之。只怕自己辜负他,许久心结却也已在无声无形之中化开,从前谢澹待应王究竟是不是逢场作戏,是不是虚与委蛇,他都以不在乎,只要有青岩如今待他心,又何必羁于过往呢?
青岩却哪知面前这人心里已经是乱七八糟、柔情蜜意想通,只是见闻楚盯着他眼神乌沉沉,也不知在琢磨什,倒是没来由显得有些怕人……
他心知自己如今只怕已经栽在这年轻容王身上,却也明白眼下万万不能叫闻楚察觉,否则以闻楚邪性,万
徐知诚已被闻楚居然还活着惊喜冲击半晌说不出话来,青岩却是喜过之后,便眼看到闻楚身后人马拖着那百余个被牢牢捆缚着俘虏,他虽不识得这些人,却也能从衣着看出其必然皆是罕沙六部王庭贵族,只是不知那达格汗王是否就在其中。
见此情状,他已猜出闻楚此行必然是立下奇功,既庆幸他还安然无恙好好活着,也着实替他高兴,反倒是忘为自己不必再被潜华帝问罪这事欢喜。
闻楚大约也远远瞧见他们这行人马,抬手不知与身后部将说些什,整肃轻骑队伍便令行禁止立刻停驻下来,不再前进。
闻楚这才催马上前来,徐知诚却是欢喜得还不等他纵马近前,便已先从马背上爬下来长揖,喜道:“王爷安好无虞,实乃下官等日夜祈告,皇天后□□鉴之福……”
闻楚勒马缰才道:“徐大人不必多礼,你们怎会在此?”
说着此话目光却已是望向青岩,青岩因身上箭伤还没全好,下马略慢些,闻楚看出他动作间有些滞涩,心知他身上伤势恐怕未好,却又带着徐知诚与这多人出现在此地,只怕是得不到自己消息才来寻他,哪能真眼睁睁看他跪下,已飞身自马背上跃下上前扶住他道:“你伤尚且没好,何必这样折腾,若是……”
他担心青岩身上伤势,这带着些责怪话,情急之中只出口半,心中却也立刻明白过来——
自己去多日生死不知,只怕靖安侯那头早已认定自己凶多吉少,这人心里装着自己,却不知该是如何着急,设身处地想,若是青岩带着人追敌深入全无音讯,只怕他也绝不能甘心坐等对方身死噩耗传来,必是要亲自去寻。
可青岩如今箭伤未愈,草原上极易迷路,他能寻到这里,只怕不知费多少功夫,又不知这几日是如何与徐守备等人昼夜兼程,他身上还带着伤,如何受得?
重逢之后这人便像是换个人,每走步,必有所图,分明处心积虑路才到如今位置,然而却肯抛却切,不声不响为他做到这样地步,偏偏又从不肯宣之于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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