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按理个卫所千户升迁本不该有这快,这里面罗延自己使多大力气暂且不说,齐皇后娘家也没少从中出力,罗延有天子连襟这层关系在,吏部兵部自然不敢拦他道,都是大开方便之门。
毕竟皇后娘娘妹夫,说到底也是皇上妹夫,他们不能不给面子,所以兵部尚书谈起此事,也并不心虚。
潜华帝面色却有些晦暗,没再多说什。
散阁议后,晚些时候,潜
潜华帝道:“哦?解怎样,往年春汛都有哪几府几地受灾,人数又有多少,哪些河段是要固修防备水患,各府又要准备多少预备赈灾粮草?”
闻述被这串连珠炮似得问题问额头上冒汗,道:“儿臣……儿臣尚未解这样细致,请父皇容儿臣回去……”
潜华帝沉脸色,斥道:“这差事交给你已有三日,你连这些最基本都不清楚,解个什?!你三哥七弟去年南下都是有实在政绩,你这国储副倒是半点不知道着急,成日里倒惦记上朕后宫中事,究竟做是哪门子太子?!”
闻述被训得面如土色,再不敢多说什,灰溜溜离去。
而后来是文安阁几位阁臣,和司礼监提督太监何有贤,并几位秉笔太监——
说话,许久才道:“……歇吧。”
*
潜华帝面上没明说要软禁皇后,也不知是为皇后面子着想,还是顾忌太子,却行软禁之实,翌日便叫人去坤宁宫传口谕,满宫上下,非必要任何人等不得随意进出。
这消息外头人或许不知道,然而却瞒不住太子。
闻述到养心殿请安时,神□□言又止,潜华帝手里捏着本奏折,却连抬眼看他兴致都没有,只道:“有什话就说,国储位,扭扭捏捏成何体统。”
说起来,这倒还是青岩第次见这位提督太监何有贤,先前因西南战事吃紧,他奉旨亲自在大理坐镇监军,直到年前方才回来。
几人和潜华帝禀近日来要紧政务,秉笔太监们在其后奋笔疾书,等政议稍微告段落,众臣在殿中饮茶稍歇时,潜华帝才问句:“如今东京水师指挥使是谁?”
几个阁臣俱是愣,虽不知皇帝忽然问起水师是何用意,但还是有人答道:“回万岁话,是罗延罗指挥使。”
“罗延……”潜华帝怔,倒是想起此人是谁——居然是皇后妹夫,“他不是还在东京卫所历练吗,何时去水师衙门升任指挥使?”
兵部尚书道:“皇上政务繁忙,许是没留意到调任折子,罗大人升任指挥使已有六年。”
“儿臣是想问……”
“你若是要为皇后求情,就不必。”
太子只好把还没出口话又给憋回去,却还不甘心走。
潜华帝抬起头来,漫不经心道:“怎,可是还有什事?是前日吩咐给你河南春汛事吗,办得怎样?”
闻述怔,道:“……春汛差事,儿臣已着手……已着手在解情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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