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华帝冷声道:“皇后行为乖僻,德行不端,着押送回坤宁宫禁闭,任何人等,不得探望,皇后好生反省,无诏不得出。”
跟着齐皇后起来祥嬷嬷原本等在殿外,此刻见潜华帝如此震怒,大惊失色,连忙冲进殿门在齐皇后身边跪下,连连叩首哀求道:“皇上,娘娘只是受人诬陷,时气得狠,糊涂之下才说错话,不是有心要冲撞皇上,还有……还有潜翠阁姜昭仪之事,实在与娘娘无关,娘娘清白苍天可鉴,此事是受人诬陷啊!娘娘真是无辜,请皇上明察,不要错怪娘娘……”
“……臣妾对不起她,那难道皇上您这些年来,就对得起臣妾吗?”
“当初入京前,皇上是怎答应臣妾,皇上难道都忘吗?”
潜华帝声音却压抑着怒气。
“朕何曾忘过?若不是为着从前与你承诺过,又怎会让远儿好好个孩子变成那副模样……可朕也是做父亲!如今东宫已册,国本已立,你也已是高贵国之母,为何……为何还要……”
后头声音却小下去。
约莫半刻功夫,商有鉴还没回来,夜色里齐皇后辇架却是先来。
齐皇后夜半被叫来,仪态却也没半分不妥,宫裙款款,头上钗环玲佩俨然,只有脸上并未施妆,只是点点唇,大约是来不及仔细梳妆,显得隐隐有些憔悴。
她停在养心殿门前,青岩请安,她也只是淡淡应声,道:“万岁在里面等本宫?”
青岩与漱青齐应事,她才使身边宫人推开门施施然进去。
皇后才刚进养心殿门,商大伴快步赶着自下处回来,脸色不太好,见青岩便道:“咱家就知道这群小崽子没有安份,逮洗砚个现行,已叫人把他关起来。”
齐皇后却半分没有心虚意思,音调更高几分,讥讽道:“皇上是亏心事做多,自己也记不清不成?远儿事与臣妾有什干系?若皇上是为与臣妾承诺,为什当初在林州时,不那样做,偏偏等回京即位后才狠下心来?分明是皇上自己疑心温……”
她话说到这里,里头潜华帝大约是忍无可忍,怒喝道:
“放肆!你给朕住嘴!”
几人俱是被皇帝这声怒喝吓跳,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,皇帝便唤道:“大伴。”
商有鉴赶忙推门进去,却不敢上前,只远远挨在殿门前道:“老奴在,皇上可有什吩咐?”
漱青不知缘由,商有鉴和他解释通,他才叹口气,低声道:“漱雪愈发胆大,万岁宫中,也敢安插人进来。”
商有鉴冷哼声,道:“他拿捏着咱家心软,以为咱家真不会和他生恼呢。”
漱青劝几句,商有鉴才叹口气,道:“方才来看见皇后娘娘辇轿停在外面,人已经进去?”
青岩点点头。
正此刻,养心殿中却传来皇后冷笑声音,几人就站在廊下,便把皇后这声冷笑后提高音调那句话也听个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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