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有鉴笑道:“你快别调侃他,七殿下此行都是奉旨办差去,又不是去玩,他个伺候,难道就能有得玩不成?”
“只是都说江南水土养人,怎你去趟,回来倒仿似还瘦?”
师徒闲说几句,青岩才道:“别半年,不知近来万岁和养心殿中切可好?”
商大伴还没说什,漱青闻言,倒是先”唉“声,道:“快别提,你不知道,今年也不知道怎回事,先前内务司选上来几个小,瞧着倒是模样好又乖巧伶俐,谁知却都是些草包,个个中看不中用,按说大伴也悉心调|教他们,谁知到御前,万岁爷个个都瞧不顺眼,那几个没眼力见,三天两头变着法惹主子不痛快,弄得们也跟着镇日心惊胆战,前几日已都打发回去。”
这倒是奇,内务司选送到养心殿,贯都是千挑万选聪明伶俐,以往从没出过差错,怎偏偏这次就弄成这样?
就好吗?”
闻楚却仍摇摇头,道:“非也,你看此次织造局亏空案,难道只是江南地之弊?宁王庇护林家,使其有恃无恐,鱼肉乡里,难道只是林府家之过?”
“看似只是江南地之失,林汤两家之过,然而上行必有下效,毒指而溃臂,你只看得见有王公勋贵庇护地方*员鱼肉百姓,那在你看不到之处,欺上瞒下、中饱私囊、甚至官匪勾结之事,焉知没有?”
“个织造局每年进出银钱,不知占去国库进项多少,牵连着前线多少将士粮秣供给,而朝廷竟能因对人家之私信,便将其全权交由家两家人,让他们子承父业,兄终弟及。”
“有此制,惩治汤府林府,以后也还会有李家王家,样只会把织造局当成他们所谓‘祖宗家业’,而半点不知其为泱泱大国民生所系……岂不可悲?”
青岩心中动,余光打量师父商大伴眼,却见他面色如常,并没什异色。
商有鉴叹口气,仰头看看正在淅淅沥沥落雨廊檐:“……其实倒也不全是因为小们不伶俐,这些日子,三王爷在两淮巡查盐务,隔三差五就是封折子几百里加急送到御前,几次折子送进京来,都气万岁动好大肝火,整宿整宿睡不个好觉,主子心情不好,他们也不是伺候惯万岁人,年纪又轻,难免毛手毛脚,这也是没
青岩沉默片刻,道:“殿下说得不错,可这些话,殿下万别在皇上面前说。”
闻楚叹口气,却没说话,只是转目望向窗外,主仆二人时无言。
回宫后,闻楚赶在天黑前去见潜华帝,潜华帝屏退干内侍宫人,连商大伴也没留在身边,只余父子两人在养心殿里。
商有鉴和青岩、漱青等人站在关着门养心殿门外,初夏傍晚下起淅淅沥沥雨来,他们便在廊下避雨。
漱青打趣道:“你福气好,七殿下这样疼你,连奉旨南下也带着你,咱们这些人有几个能和你似得出远门顽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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