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潜华帝早得邸报,知道闻楚今日便可到京城,只是不知出于什考量,竟然特意吩咐仍留在京中太子、宁王和六皇子兄弟前去迎接,兄弟三人得圣旨,自然是不敢怠慢,故而才会齐齐在城门前相迎。
其实除闻述和闻楚都在齐皇后膝下抚养,理应亲近些外,这趟闻楚南下,动闻远人,他俩之间气氛其实很是微妙;至于闻适,当初他就连太学堂课业也镇日偷滑耍懒,哪里乐得和这些各怀鬼胎兄弟们演什兄友弟恭戏码?
若不是潜华帝圣旨压在头上,他今日就头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太子大约是知道这趟闻楚在江南和闻远人为难番,席间对闻楚颇为热络殷切,倒很有那点兄长对弟弟关怀备至意思,只是目光落在闻远身上时,则又多些幸灾乐祸看好戏意味。
可惜闻远半点不搭理太子言语间有意无意撩拨,始终只自坐自饮,闻述拳打在棉花堆里,也颇觉没意思,他还有潜华帝吩咐差事在身上,宴罢后倒也没有多留,只拉着闻楚说几句便离开,大致意思是这趟南下他差事办不错,父皇定会重赏云云,又说他们
闻述闻言,笑意盈盈斜睨旁边面色淡淡闻远眼,也不介意闻楚不肯上前,竟就这远远和他对答道:“七弟挂心,为兄切都好,只是不知七弟这趟南下差事办可还顺利否?孤听闻那杭州织造十分胆大忤逆,竟然冲撞七弟,不知七弟可否无碍?“
闻述多半已经猜到二哥闻远和林家关系,否则不会这问,只是这话问得就实在不可谓不居心叵测。
闻远忽然笑笑,道:“今日替七弟接风洗尘,有什话,咱们兄弟到饭桌上说不好吗?如此隔着老远,怎好说话?”
这时旁边直不曾吭声六皇子闻适终于开口,大约是不耐烦听他们你来往打机锋,竟然直接大喇喇道:“七弟不肯受这礼,二哥和太子哥哥难道瞧不出来吗?日头灼人,既然如此,还是把礼撤吧?”
闻述面色冷,道:“六弟胡说什?是父皇命咱们好生为七弟洗尘接风,七弟这趟南行,劳苦功高,受此礼有何不妥?”
闻适闻言面色有些不服气,但见旁边二哥闻远淡淡扫自己眼,只好又把话憋回嗓子眼里,倒是闻楚远远道:“臣弟尚不曾封王,依制不可受此乐,臣弟惶恐,请太子殿下撤去礼乐。”
闻述笑道:“七弟虽还不曾封王,但你此行功劳甚大,再说六弟大婚在即,等他出宫封王,下个不就是你?咱们兄弟体,你又何必谦推?”
闻楚却仍道:“还请太子殿下撤乐。”
这些年来,闻楚与闻逸兄弟三人齐养在齐皇后膝下,故而比起旁兄弟,比如闻远、闻适、还有八弟闻追,闻述心中确视他更为亲近,也对闻楚性子有些解,见状心知他是不肯松口,只好摇摇手,于是两侧乐官所奏礼乐骤停。
闻楚这才领着众人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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