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雀和蔓郎连学几日,大约是以为自己很有些进益,心痒难耐下难免想和人切磋,只是在傅松亭和众侍卫们手下,他两个连马步扎得都远不及人家百分之稳当,更别提过招,自然便想到青岩。
红雀怕伤青岩,刚开始本还不敢动真格,行动间很留些余地,谁知他刚出手,才贴近青岩身侧,还没看清楚是怎回事,便被青岩抓住左手轻飘飘带,青岩不知何时已经转到他身后,拉着他手腕向后折。
红雀疼额上出层细汗,正要用另手招架,青岩却已经松开他,笑道:“还是就到这里吧。”
当年王爷教他,并不以武艺进益为重,而以实用性和突发情况能用来防身为紧要,他这些年无人时也会自己练习,是以并未怎生疏,他会招数都是这般看似轻巧却暗藏杀机,刚才那招若不停住,只怕红雀左臂就要被卸掉,青岩无意伤他,自然不肯继续。
当然,这种招数也不是所向披靡,得出其不意,也得对方体型他能掰扯动,毕竟青岩没有踏实武艺底子在身上,似昨晚那个拿着兵刃壮硕水贼,这种招数便不好用。
荣启大约是自觉理亏,这回竟没再提要银子事。
青岩其实对换不换回以前脸并不是很在意,当年荣启给他药,再吃个三五年也是够。
三五年,足够。
只是闻楚大约不像他看这样开,回去路上,不知怎忽然对青岩信誓旦旦道:“……你放心。”
“……真到大夫所说那天,定让你以后能以真面目示人,不必再做遮掩。”
但对付对付和他体型相差不大,又刚只学没两天武、半瓶水红雀,还是不难。
侍卫们从前都只当这位谢掌事手无缚鸡之力,忽然看见他和众人这些天来新收“亲传弟子”过招,竟然不落下风,露这漂亮手,都颇觉讶异,继而连连叫好不绝。
红雀年少,又隐隐对青岩有些隐秘心思,本来他自觉这半个月学不错,因此难免有些卖弄念头,谁知却在对方面前丢丑,时羞愤之下,愈发发奋,每日天不亮便起身在甲板上练习,众人见,也只觉他少年心性,十分可爱,是以并无人嘲笑他,有热心还会指点二。
眼
这话里野心显而易见,青岩微微怔,忽然弯弯眉眼,温声笑道:“那小以后,便要多多仰仗殿下荫庇。”
*
任江水悠悠,船行其中,如随水碧叶。
船上无趣,好在有人同行,荣启是个享乐行家,他带着那些个侍女更是年轻美貌、个个精于歌舞琴棋,有时侍女们备茶点,便会叫闻楚行与邢夫人、汪二前来共赏,倒也消磨去不少时间。
此外便是蔓郎与红雀两个,不知怎对习武感起兴趣,忽然缠着要傅松亭与侍卫们教他们,傅松亭刚开始还只道这两个少年是时新鲜,瞧着他们唇红齿白俊俏样子倒也可爱,没忍心拒绝,便在甲板上比划着真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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